想着想着,洛夕瑶大怒,“老太太在旖霞园害了小四叔,牵连了父亲,如今想要故技重施害我?”
她眯起眼睛,手握成拳,仿佛捏住了老太太的咽喉一样。
就要去漠北了,还不知道归期为何?
临行之前,她得为父亲讨个公道。
父亲死没死,有没有在天之灵她不清楚,洛夕瑶知道的是,不报仇的话,此事势索旖霞园,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密室暗道。”
洛老太太这般狠毒的人,若非是嫁得好,儿子又争气,怎么可能在祖父死后,依然被族人尊敬?洛氏中人是都被下蛊了吗?看起来就奇奇怪怪的。
因贺兰临漳和洛夕瑶答应去洛府旖霞园赴宴,这一日,洛氏族中排得上号的人都来了。
戏台子已经搭好,常喜班的人都在后台做最好的装扮。
一个身穿藏蓝色衣袍的男子皱眉对老太太道:“您真的要如此做?落子无悔,若真的……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他是按老太太的要求配出的药方,也是食材方子。
乍然一看,用的东西都是温补之物,可懂行的人一细辨,就能知道大夫说得话未必是真的。
洛老太太让人拿了个双手捧起刚刚好的木匣,里面装的是一层层金条。
莫大夫见老太太诚心给,也就不要在意那其他了。
大好河山那么多,一山还比一山高哇!
有了这些金子,他又可以去好多地方采药。
“你只需按老身说得做,事情发生,定不会连累你。”
这是你想不连累就不连累的吗?
莫大夫心中发苦,当年帮老太太在洛府翻云覆雨的人正是他祖母。
祖母年岁大了,他略施小计一探,祖母就说了些往事。
他一听就知道不好,可惜买不来后悔药啊!
老太太越陷越深,把他带得也越陷越深。
有这个把柄在,莫大夫不得不听从老太太,不然将祖母牵扯进去,莫家根本定不住。
偷听的洛夕瑶心中不屑,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泥菩萨,她幼年时,怎么就那样害怕老太太呢?
莫大夫看着洛老太太开开合合的嘴,耳朵嗡嗡作响,“我说过,方子我可以给您,怎么用,您不用告诉我!若是有人问我,我会如实相告。所以,老太太赶紧听戏,做最后一次狂欢吧!”
“如实相告?”
“是!”莫大夫点头道,“我会将方子献出,并告诉对方什么和什么不能放在一起,放在一起,是会被毒死的!”
看着人离开,王嬷嬷傻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嬷嬷不用担心,我们都已经布置好了,只要他们敢伸头,我就敢削!”
说着,她拿起匕首晃了晃,“削铁如泥,祖母若真不顾亲情,害了我父亲又想害我,我便要动手了,绝不容情。”
被堵住的莫大夫如同在洛老太太面前说过的那样,一点儿没隐瞒,将所有他知道的事都告诉了洛夕瑶,“我只是担心祖母被连累。其实那会儿,祖母不过是帮老太太做药膳,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她老人家也是后来猜出来的……”
等莫大夫离开,洛夕瑶垂下眼,纤长的睫毛都透着冷冽,她推门走进去,“听闻祖母这几日经常请大夫过府?祖母客户四身体不适?让我帮您瞧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