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荣慧大长公主,将军可有打算?我们……”
唐守目光一扫,让陈青山闭嘴,“我们收到消息时,二皇子还在平城,可消息查证传递都需要时间,你怎么知道二皇子此时不在居安关内呢?”
“漠北人将驿馆围住,说明有他们认定的危险或者重要之人在驿馆内。”陈青山冷笑一声,“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们是病猫?他们以为居安关同平城一般,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也好。”唐守忽然道,“早些知道他们的底牌,日后战场相见,便更容易取得胜利。”
陈青山点头道:“漠北七王贺兰临漳的本事,我不知道,不过洛九娘的本事,的确令人震惊。放眼居安关,唯有将军能同她一搏。”
唐守笑着摇头,“你不必给我留颜面。生死相争,我未必是她对手。见识过她的刀法后,我曾说过,若想赢她,我便要用同归于尽的手段。青山,你知我为人,我从不会看轻自己,更不会看轻敌人。”
“朝廷让洛九娘和亲漠北,真是臭得不能再臭的一步棋了!”
“荣慧大长公主都忌惮之人,二皇子凭什么敢与之相争?”
陈青山闻言,道:“漠北人未离京时,我们便收到消息,忘尘馆的幕后之人是荣慧大长公主。既然如此,她身边定有阵法高手,说不定这个高手就是大长公主本人。至于二皇子……我真想不出来他是怎么敢的!”
“陛下英明神武,我实在想不通几个成年皇子为何会如此……蠢笨。”
显然唐守也是如此想,所以并未开口反驳。
他没有附和陈青山,已是对得起东齐帝了。
“不说那些。”唐守道,“二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若无十足把握,他绝不可能以身犯险。”
“我再加派些人手去查,他便是只狐狸,也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唐守不置可否,“你让人盯着驿馆了?”
“是,我让他们只是盯着,不许动手。”
唐守点头,“不动手是对的,万一驿馆中有漠北大国师那般的人物,动手便是送命。既然布阵之人暂时对居安关没有恶意,我们便静观其变,坐山观虎。”
“无论争帝位者谁胜谁负,有漠北在,坐在九龙椅上的人都不敢轻易插手居安关之事。荣慧大长公主也好,二皇子也罢,依我看,我们全当他们不存在好了。”陈青山道,“至于漠北人……就看他们能不能活到天亮了。”
“明早驿馆开门,看看走出来的人是哪个,便知道结果了。”唐守挑眉,“你不会是想亲自去驿馆外看看吧?”
“知我者,将军也。”陈青山是真的好奇,“将军不觉得机会难得吗?”
“这几方势力各有忌惮,动手也是在驿馆内,绝不会把事情闹大,我过去找个好位置看戏,他们便是看将军你的面子,也不会要我的命。”
“今日冒险观战,总好过他日一无所知地面对漠北圣教来得好吧?”
“有理。”唐守起身,绕过桌案,“看我做什么?走啊!”
“将军也要去?”
“不然呢?”
“千金之子……”
唐守打断他的话,“行了!我不是千金之子,我只是一个守关等待真相之人罢了!何况,居安关本就是险地,你总不能让我回京享受荣华吧?”
“你要知道,只有两种人能在京中过得自由自在。一种是贫民百姓,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用知道。”
“还有一种,便是位高权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