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死了呢?”洛夕瑶淡淡开口,“潘姨娘想害的是苏嘉言,还是白雪?她想害的人明明是我!我还活着,而她死了,只能说我运气好,她亦技不如人。二伯日后说话,还是多想想再开口吧!免得惹了是非被报复还清楚根由!”
“你……”
贺兰临漳手一伸,就把洛夕瑶手中的帕子抽了出来,他将帕子盖在潘姨娘的脖子上,然后就听“啪嚓”一声,他就把潘姨娘的脖子捏断了。
“这样才叫死。”
潘姨娘有孕!
二老爷看向潘姨娘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二奶奶眼中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倒是洛老太太真心高兴,儿孙满堂是家族兴旺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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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潘姨娘别说喜色,她脸上连血色都无了。她生了五娘之后,伤了身子,不可能再有孕了,何况老爷冬日病了一场,大夫用药之时曾让说需禁床事。
大夫愣了下,他行医几十年,滑脉怎会诊错?潘姨娘如此说,就是质疑他的医术!老大夫一脸怒容,“若是不信老夫,就请府上另请高明吧!”
老太太已看出二房有问题,此时如何会让大夫离开?
洛夕瑶眨了眨眼睛,笑着道:“孙大夫为洛府看诊多年,人品端方,医术了得,自不会诊错,只是滑脉也未必就是有孕,还有可能是中毒。”
孙大夫抚了抚长须,“姑娘如此一说,老夫的确听闻南音山有一种药,服之可使脉搏如珠落盘,不过南音山因天火付之一炬,早已消失在世间。”
他点了点脉枕,“烦请夫人再将手腕置于其上,让老夫再诊一次。”
事到如今,潘姨娘也明白她入了洛夕瑶的陷阱,只是众目睽睽,她不得不做。
孙大夫闭上眼睛,仔细为潘姨娘诊脉后,又取了银针从潘姨娘指尖取血,不知他朝瓷碟中倒了什么,潘姨娘的血竟然变了颜色。
一直守在旁边的二老爷后退一步,“这是……”
孙大夫皱眉道:“好似中蛊之症,老夫只会治病,不会接蛊,府上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过离开之前,孙大夫也说了,他只是听说过有这种药蛊,可他连药蛊的名字都不知道,更是见都没见过,只知道中此毒者除脉像似有孕外,并无性命之忧,不过稳妥起见,还是请懂蛊的大夫瞧瞧好。
孙大夫在平城可不是一般坐堂大夫,他师从太医院院正,只不过因得罪了人,才举家搬来平城,所以他的医术在平城可谓是数一数二。
别说平城,就是京城的官宦人家他也去过。
孙大夫不必问都知道潘姨娘此事不单纯,因此他交代两句,就带着药童匆匆离开。
随着孙大夫的离去,德信堂的下人也都无声无息出去了。
可以说此时坐在堂上的,只有贺兰临漳一个外人。
“谁给你的胆子用蛊害人?”不等二老爷开口请贺兰临漳离开,洛夕瑶就已经冷声质问,“孙大夫是不了解蛊症,可不巧的是,方才给白雪看诊的保和堂荆大夫对此了解一二呢!”
潘姨娘没有急着狡辩,而是目中含泪地看向二老爷。
她本就貌美,又一幅弱柳扶风之态,很是令二老爷怜惜,刚要狡辩,却看到盛放她变了颜色的血的瓷碟上死了几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