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浓郁的果蔬汁,新鲜嫩滑的清蒸鲈鱼,好看好吃的糯米丸子,还有香气扑鼻的牛肉丸萝卜汤,晚饭已经准备好。
当顾矜把晚餐端上桌,江渊已经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走过来坐下。
还没开始吃,江渊已经觉着饿了, 其实这些日子他也曾想过自己不该每天都按时回来,可是每次应酬去吃那些晚饭,江渊觉着意兴阑珊,反而更想念顾矜的手艺来,明明顾矜的手艺是不如那些大厨的,偏偏江渊就好这一口。
江渊坐在那里吃, 顾矜一如既往的站在一旁伺候着, 两人没有交流,似乎江渊只是把顾矜当成佣人。
江渊吃了点菜, 也喝了点汤,随手把碗往旁边推了推,往常这个时候,顾矜一定会立刻给自己盛饭,可今天顾矜却在走神。
顾矜双眼无神,脑海中都是父亲对自己的警告。顾矜的确很不想去管家里的事情,她也被伤透了心,可顾家毕竟养育了她二十多年,在顾令回来之前,她也是幸福的,让她真的不闻不问,她自问做不到。
可,顾令得罪的江云泽,虽然顾矜不知为何得罪了人。但顾矜知晓江云泽脾气古怪,她又能怎么做让江云泽消气,更何况江云泽如今对自己充满误解。
“怎么?”江渊开口,神色带着不满, 他很不喜欢顾矜明明就在自己身边, 心里却在想着别的。
顾矜立刻回神,她连忙给江渊盛好饭,低眉时嘴角带着苦涩。
还记得她和江渊谈恋爱的时候,明明江渊是高高在上的江氏继承人,可他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架子,他会给自己夹菜,给自己盛汤,无时无刻的照顾自己,而如今,他们竟然变成这样
顾矜瞧着江渊,如今她只有从江渊这里入手,哪怕顾矜也觉着可能性不大,但总是要尝试一下。
这话,可谓极为恶毒,甚至不符合江渊的身份,要知道江渊平日里说话分寸拿捏的刚好,哪怕面对敌人,他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何曾这样恶言相向。
“?”江渊抬眼看了眼顾矜。
“我我有个弟弟,似乎得罪了江少,你能不能帮帮忙,让江少不要怪罪于他?”顾矜说完,已经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双手不停的绞着手指。
江渊是什么人,是坐拥千亿家产的人,他勾勾手,有的是燕飞环瘦的美女投怀送抱,他又怎么会看中自己这个抛弃他的女人。
“妓女,就该做妓女的事情!”江渊留下这样一句,转身上楼进了房间。
“既然你当我是妓女,那么如今你难不成还要一个妓女不成!”顾矜仰着天鹅般的颈脖,姿态倔强又柔弱。
而顾矜就站在大厅里,明明大厅里暖气充足,可此时顾矜却抱着双臂,可是就算这样,她还是感觉到寒冷。
“陪睡!”江渊开口,神色带着笃定。
江渊这话自然是拿来唬顾矜的,他虽然做事果决狠辣,却也不是无缘无故就出手的人,更何况江渊很在乎家人,自然也不会去伤害快要成为家人的许皖。
又是这样!江渊心里烦躁感升起,上次也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她顾矜怎么可以这样毫无底线的去求人,他的顾矜该是骄傲的,她的脊背永远都不会这样弯曲。
亭亭玉立标志大气,五官立体又温柔,哪怕她还穿着围裙站在那里,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只是比起cd你赶紧,她的嘴角微微朝下,多了份充满忧郁的气质。
可这话却惊到了顾矜,她没想到从江渊的口中听见这样的话来,只是,她已经在江渊心里如此不堪,她更不愿出卖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在江渊这里。
顾矜站在门前停顿了几分钟,她不住的深呼吸,甚至连牙齿都在打颤。
摒弃所有,江渊不得不承认,顾矜的长相很讨自己喜欢。
顾矜想起许皖对自己的帮助,想起公司对自己的厚待,她很喜欢这份工作,更喜欢“皖”工作室的氛围,她不能因为自己害了许皖。
江渊口中的为难让顾矜难堪的握着拳头,她想,她如今还有什么可以和江渊交换的,她似乎一无所有。
直到江渊站在顾矜身后,他的手拨弄着顾矜一头黑发。
江渊顿了下,但也只是瞬间就回了神,他们虽然每天都见面,但似乎从不交流,听着顾矜喊自己“江董”, 心里却记着曾经顾矜总是会软软的喊自己江渊的模样。
“要我做什么?”顾矜询问,她以为江渊又要为难自己,或许这次不再是做饭这样简单的事情。
这话着实自贬,只是江渊却是没有露出丝毫怜惜,甚至笑意爬上眼角“怎么?你顾矜不是吗?当初,顾家把你送到我身边,不是把你当妓女吗?”
顾矜一步步朝楼上走去,她知晓楼上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更知晓,只要自己推开这扇门,那么在江渊心里,自己就会变得肮脏不堪。
此时的顾矜没有发现,比起所谓的家族,她更在乎的竟然是相处不久的许皖。
江渊不是没想过要再找一个女人,甚至是床伴,只是只要一想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甚至有着身体密切的交流,江渊就极为抵触,可若是那个人是顾矜呢,江渊觉着似乎一切都变得合理。
这话一出,不论是江渊还是顾矜都愣住了。江渊自小就被严格培训,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有着标准,每一句话似乎都是斟酌过后再说,偏偏在顾矜面前,他如同十七八岁的小男生般莽撞,甚至说话都脱口而出,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江渊态度未曾有任何变化,甚至还整理了下衣袖,漫不经心道“我以为你跟了我那么多年,该知晓我的心肠有多狠!”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顾矜整个人都紧紧绷着,她不敢回头,哪怕她和江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可那是在他们相爱的时候,而不想现在,她就像一个物品一般站在这里。
可顾矜抵触的模样却惹怒了江渊,难不成自己在顾矜心里就这样不堪,甚至这样抵触,还是顾矜心里有了旁人,所以不愿?
这样一想,江渊再也受不了,他起身步步朝顾矜走去,而顾矜却是连连后退,甚至拔腿就准备朝门外跑去。
江渊的话,似乎否决了他们曾经的爱情。顾矜张口想要解释,却又觉着无从解释,甚至心里清楚江渊所言不假。
江渊脱口而出“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