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不由怔了下。
顾曦垂眸，戳了戳芽宝。
顾曦察觉到芽宝的跃跃欲试，想要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叶君寒面色不变，却越发用力握住她的手。
这活儿她熟。
叶君寒拉着她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太晚了，下面什么都看不清，天亮之后再下去吧。”
顾曦：“……你说的对，太晚了，我们先回去。”
顾曦缓缓皱眉，“我下去看看。”
顾曦想了想，又拉了不同时段的视频做对比，发现每一帧画面都一模一样，就连每一片树叶的位置，都不曾改变过。
说是有好东西要和她分享。
静止的画。
而这，或许才是让那个一直跟着她的东西十分兴奋的原因。
顺着男人的手臂，顾曦视线缓缓上移，对上了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睛，微微挑眉。
叶君寒看着她，没说话。
歪脖子树的树冠还隐隐可见，可见它还在深渊之下。
如今却这般……忌惮？
所以深渊底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芽宝：不是忌惮，是厌恶！
顾曦：“……”
叶君寒收回视线，看向脚下的深渊：“它一直都跟在车队后，不是吗？”
等顾曦坐进副驾驶座后，叶君寒关上副驾驶车门，自己则大步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内。
自然界或许会迎来又一次大洗牌。而人类在这样的灾难面前只会显得渺小的可怜。
顾曦愣了下，低头看向扣住自己手腕的手。
难怪她之前感知不到那颗歪脖子树的气息，甚至是感知不到任何植物的气息。
但现在，未知的新物种接连出现……或许，这个世界真的要迎来第三次大的变异了。
她……
有。
这会儿顾曦感知到那个东西越来越兴奋了，它甚至不顾她这个“同类”的意愿，一直在催促着她下去。
“说不清楚。”叶君寒在顾曦准备跳下悬崖的那一瞬间，突然就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但很快顾曦便从恍惚中抽离出来，李明从小就教她，靠人不如靠己。尤其是在末世，谁都不容易，想要活下去，能依靠的，就唯有自己。
他发现了什么？
叶君寒目光深邃清正，只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有些用力。
叶君寒抬手打开个人终端，杨柳已经将这段时间的监控视频全都发了过来。
却美得诡异。
叶君寒偏头问她：“它在下面？”
杨柳大概也察觉出了问题，又操控无人机飞了一回，但画面中，除了飞高飞低的无人机，一切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静止状况，安静得，就像是一幅画。
他上前一边，选择与她并肩站在崖边。
芽宝甚至都不愿意靠近那颗歪脖子树！
这一次，顾曦没有用精神力，而是直接将芽宝放了出去。
顾曦偏头看向他的光幕，黑夜中，月色皎洁，透过缭绕的云雾，落在巨大的树冠上，留下点点银色的光斑。
就在这时，顾曦的个人终端响了起来。
是齐湘发来的通讯请求。
顾曦接通后，就发现光幕对面挤满了人，除了齐湘他们几个，还有好些特勤队的人。
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怎么大家都在？
顾曦微微皱眉，和叶君寒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