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有族史手札,却不在如今青州府城的司家,而是在司家的禁地,真正的司家族地,距离青州府城有三百里,这一时半会的要赶过去,却是不能了。
司冷月道:“族中禁地也有老人守着, 并不时常开,一年当中,只有祭祖才会开启。”
“何时?”
“每年的十月十。”
秦流西好奇地问:“这日子有什么讲究吗?”
“是我们司家祖上立族的日子。”
秦流西明白了,道:“那行,到时候我跟你过去看看。”
司冷月心底又是一松,忍不住好奇,问:“你身上的火纹, 是如何的?”
“想看?”
“能看?”
司冷月有些挪不开眼。
“说睡就能睡着,这得是多没心没肺。”司冷月吐槽一句,语气里却又难以掩饰羡慕。
“自然是回漓城啊。”
司冷月嘴角含笑:“你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已是我司家大幸了。”她话音一转,道:“既是十月才能去禁地,如今这两日你的打算是?”
秦流西的后背纤薄,骨肉匀称紧实,没有一丝赘肉,两片肩胛骨尤为明显漂亮,她的肌肤洁白柔嫩,光滑细腻,脊柱线弧度带沟,脊骨珠清晰可数。
司冷月看她懒散的样子,不禁摇头,走过去,拉过床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道:“她们要是离了高家,我会让人把她们接过来,司家产业不少,总能给她安排个活计,养活两人不是问题。”
她记得那会儿她把玩着指尖的业火时,赤元大惊失色,愣是让她发宏愿,不能随意使出业火, 更不随意玩火。
但不管是哪一点,她身上就有这么一朵莲上火的胎纹,而在她跟着赤元老道一路修行,习玄门五术,忽然一天,她掐诀能生出业火,能焚烧一切鬼祟恶物。
“有时候人期望太过,却又达不到,反倒会更失望,甚至绝望,与其这样怨天尤人,还不如不知情,倒更能接受事实。”司冷月道:“其实便是你出现,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又是否会接下这个请求。”
“你那个爱哭的爹整日挂心司家这诅咒,你怎没告诉他,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替司家解咒?”秦流西有些好奇了。
只是她也听进去就是了,不玩就不玩呗,反正对付那些孤魂野鬼,也还没厉害到要用上业火的时候。
人性素来自私,高婆子一家人的嘴脸她都看得明白,为了自保,肯定得抛弃那对被视作扫把星的母女。
莲上火起,栩栩如生。
只能说,尽力。
秦流西双眼闭着:“扫地出门就扫地出门吧,总比丢命要强。今日燕儿他爹走时,我就看过他的夫妻宫,黯淡晦暗,印堂凹陷,眉眼暴躁,此人性格反复无常,有妻离子散之像,一副倒霉相,燕儿娘带着姑娘离了他,倒能活得更好些。大灃的男人,可不止高家一个。”
“真漂亮。”司冷月欲伸手去摸, 却又不敢, 仿佛触碰了就会亵渎了那团火一般。
司冷月嗔她一眼,这人怎这般皮。
秦流西入了内室,当真就解了衣带,露出后背,微微侧头:“看到没?”
“是吧?我在的时候它就在了。”秦流西套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