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心中一喜,道:“可我不想管铺子。”
“在干什么?”秦流西看着二人:“都看过院子了?”
岐黄呵斥:“胡说八道什么,主子难道还不能收徒了?”
滕昭若有所悟,忘川年纪更小些,却不太懂,只知听师父的,师父说什么就是说什么,便脆声应下:“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哦?”
连小人参精都死死掩着嘴,怕自己笑出声来。
陈皮眼圈微微泛红,低着头呐呐道:“主子收徒儿了,是不是不需要陈皮在身边伺候了?”
“嗯。”
岐黄道:“药斋只带他们走了一趟,没仔细看炮制药材和藏药的屋,等以后学到了这块再去?”
“嗯。”秦流西对两个徒儿道:“药斋是这个院落最重要的地方,为师布了阵,你们还没会阵法,不要随便走,免得闯进了出不来。”
秦流西呵的一声冷笑,对滕昭他们道:“小人参精能有千年的修为,除了从前找了个好地盘和靠山,确实也是一路战战兢兢持之以恒的修炼,才能苟到现在。”
忘川忙道:“我不乱走。”
他打量着滕昭和忘川,心里隐有一股危机感。
秦流西又瞪着埋在土里装死的小人参精,道:“刚才小嘴叭叭个不停,现在怎么就没气儿了?”
她想了想,就道:“反正以后为师怎么做,你们学着点就是,不过躲懒的事决不能学。”
秦流西看他们懵懂的样子,一时又有些语塞,这教徒弟,好像有些麻烦,尤其是小孩,说大道理,好像不太适合。
小人参精开始还挺傲然,听到最后一句,又蔫巴了下。
小人参精往上顶了顶,露出眼睛,嘴巴,弱声道:“有气的,这不是您在发话,小的不敢随意搭嘴。”
“这是我新收的徒儿。”秦流西笑着介绍滕昭忘川,也向他们介绍陈皮的身份。
陈皮听了立即道:“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在没找着旁的人时,我就管着铺子,不过若有合适的人,我还是想跟在主子身边伺候。”
滕昭他们点点头。
“别冲撞,主子腿伤了,你一扑肯定得摔。”
“也该收了。”再不收,她不知劳碌到何年何月。
“不过我看那人的脸色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而烦心,再问,又说是他妹妹久病不愈。我看那人穿着贵气,妹妹久病不愈,理应是顽症,就提了一句主子医术非凡,等您回来,大可以带她前来看诊。今日他又来了,我只能说您还没归。”
秦流西眉眼一弯:“要不怎么说除了你没谁更适合帮忙管着铺子,这机灵劲就没谁及得上,铺子还没开张你就先拉了一桩生意,极好。明日我便过去铺子,顺便准备了工具,把牌匾给雕起来。”
陈皮被夸得满脸喜色,却还端着道:“还不是主子教的好。”
他还看向两个小鬼,一脸得意,在对上滕昭的眼神时,莫名有一股心虚。
邪门了,怎么就有被看穿的感觉,跟主子一样的眼神,这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