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公主回到华清宫,就见罗如意拿了一封信过来,“公主,有您的信笺”
容华公主微微颔首,接过信笺不用嘱咐,罗如意就自觉地退了出去。
拆开信笺,是秦烈的来信,说是已经查清楚了那个街头纵马的汉子。
原来此人果然如容华公主所料,正是淮宁侯府的仆人。
知道真相后的容华公主目眦欲裂,滔天恨意充斥着四肢百骸,令她浑身寒颤。
若说许季青对此事一概不知,只怕说破天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从一开始,淮宁侯府就在算计她。到头来,竟还有脸把一切罪过都推到她身上。
容华公主冷笑连连,既然淮宁侯府非要想踩着自己登上青云路,那就不要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瑞云姐姐怎么得空过来了?”
殿外突然响起红菊的声音。
容华公主连忙把信笺点燃,扔到了香炉里。
就见红菊领着瑞云走入。
“见过长公主!”瑞云微笑着规规矩矩地行礼。
容华公主微微颔首,问道:“可是母后有什么吩咐?”
瑞云忙解释道:“过两日便是太后娘娘举办赏花宴的日子,皇后娘娘特意嘱咐主衣局给长公主做了两身衣裳”
说着,便让小丫鬟端着放置衣裳的红漆木托盘走上前来。
容华公主只略微瞧了一眼,“替本宫多谢母后”
“是”瑞云领命告退。
容华公主眸光深深,陷入了沉思。
转眼,夜幕降下,汴京城里处处灯火通明,尽是一派繁荣景象。
淮宁侯府里,许季青想要静下心来练字,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父亲嘱咐他办的事情本就非他本意,若是办好了那是他的本事。若是办不好,不但他脸上无光,父亲也会怪罪于他。
思及此,他又想到了容华公主那张绝色却又冷漠的脸,心里怄气,手下的字更是写的乱七八糟。
他索性丢了笔,将蘸了墨的纸张一卷,一股脑地丢进了纸篓里。
“老爷”
书房门外响起长河的声音。
许季青连忙迎了出去,就见淮宁侯沉着脸走进。
“父亲”许季青觑见父亲的脸色,心头不免有些惴惴。
淮宁侯示意许季青关上房门,随即转身往书房里面走去。
“交待你做的事怎么样了?”淮宁侯在太师椅坐下,盯着许季青问道。
许季青一副为难之态,半晌才嗫嚅着说道:“儿子都照父亲说的做了,可是,她似乎都不为所动”
淮宁侯似乎有些不相信,他直勾勾地凝视许季青,似乎想从他脸上瞧出些端倪。
他的这个儿子他自然了解,不过是仗着有些才华便恃才傲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要他刻意去讨好一个人确实是为难了他。
想到这里,淮宁侯放缓了态度,语重心长地劝道:“凭你汴京第一公子的名头,只要你肯用点心思,什么样的女子不为你倾倒?在这汴京城里,只有最尊贵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你!”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说到了许季青的心坎上。
许季青立即就恢复了斗志,就算不爱她又如何?一点都不影响自己想娶这汴京最尊贵女子的野心。
父子二人又在低声密谋着什么。
日光和煦,清风疏朗。
石城湖岸上垂柳成荫,湖中多栽种荷莲。湖面上三三两两的画舫悠游,偶有悠扬婉转的琴声飘荡于悠悠天地间。
这美好景致,容华公主却是无心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