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血原话奉还,“与你无关。”
随后,恶魔术士恶招死去,幽灵恶招诞生了。
而结果也自不用说,他失败了。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恶招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声音充满了恨意。也难怪他会如此,要不是咬血蛊惑他召唤雾之恶魔,他也不至于那样死去。
咬血面无表情地说:“不,她的融合……也罢,姑且算她成功了吧。但是运气很差,正好撞上了那个魔人李多,然后就被杀掉了。”
咬血笑了笑,先是回答了恶招后面的问题,“你在把自己转化为幽灵之后差点灵体自我崩溃,我出手救下了你。”
“魔人李多,是那个传闻中屠宰人类以饲养魔物的狂人吗……”恶招疑惑,“你怎么就没有在魅魔融合成功之后立刻吃掉她?”
“他?你与他有什么仇吗?”恶招奇怪地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着那个融合的秘法找上门来,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恶招洞若观火,“你一直都在到处收集强大的魔物血肉,无非是企图以此作为材料延长自己的寿命。让自己的部下和雾之恶魔融合,也是为了将其作为延长自己寿命的活祭品吧?”
他带着那些网络恶魔术士成功地发动了召唤仪式,但是应召而来的雾之恶魔比他预想中强大太多了,轻而易举地超出了他的驾驭上限。辅佐他的网络恶魔术士们当场死伤大半,他也受到了致命的伤害。直到临死前,他也只能做到将雾之恶魔身体的一部分封印到木盒里而已。
“你那么想要延长自己的寿命,却在关键的活祭品即将完成的那一刻没有守在旁边?”恶招更加疑惑,随后恍然大悟,“哦……对了,白日镇是柳城安全局的地盘,你……是在害怕列缺啊。”
他在满足于自己的判断的同时,倒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会无法驾驭雾之恶魔,只不过……贪婪于超出自身的力量,最终自取灭亡,这是恶魔术士常见的毛病。很多老谋深算的恶魔术士,明明能够聪明地躲避执法术士的追杀,却偏偏会愚蠢至极地死在自己的某次恶魔仪式里,实属令人唏嘘。就连他也无法免俗,亦或是咬血那些充满蛊惑力的话语到底还是起到了部分的作用,他终于对更加禁忌的力量伸出了爪子。
恶招也没有细说的打算,只是反过来讽刺咬血,“让部下和雾之恶魔融合?你怎么不自己和雾之恶魔融合?”
“言之有理。但是,我凭什么要帮助你?”恶招冷笑,“况且,你打算让我拿什么来帮助你?我可没有对付主力级术士的能耐。”
到达主力级的捷径就摆在眼前了,他却一反常态,恍惚了很长时间。
咬血倒也坦然,认下了对方的指控,“你看得出来,却还是接受了我的秘法,是打着吃掉糖衣、扔掉炮弹的算盘吗?”
恶招露出了不出所料的表情,“融合失败了?”
咬血回答,“六天后。”
咬血毫不掩饰地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看来你至少把我记得很清楚。作为幽灵的你,没有生前的‘记忆’,只有生前的‘记忆的痕迹’。我很好奇那是什么感觉。”
“闭嘴。”这要是搁以前,恶招还不敢这么对咬血说话,但他死过一次,又正在气头上,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回答我的问题。还有……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那种“如果”没有发生,他就这么一边统合天河市的网络恶魔术士,一边为召唤恶魔做准备。而在“召唤什么恶魔”这件事上,他犯了难。也就是在这时候,咬血现身在他的面前,给了他一个选择——召唤雾之恶魔。
如果他知道猎手这时候已经身陷于魅魔的支配,大概就会产生其他的思路了吧。
然后,他选择了天河市。
“没有。她死了。”咬血回答。
“那么雾之恶魔呢?”恶招追问。
“什么?”恶招愣住了,“难道你只预知了一次未来,而没有再次预知‘已经预知到了未来的自己’的未来?”
对于恶招的讽刺,咬血波澜不惊地说:“再来说说我为什么要救你这件事吧。很简单,我需要你和我一起杀一个人,就是之前提到的魔人李多。”
忽然,他反应了过来,“雾之恶魔都和魅魔一起死了,怎么还会有触须留在天河市里?慢着,难道是我……”
“不,我没有预知。”咬血说。
“是的。而且,我今后再也不会去预知自己和魔人李多的战斗了。”咬血说,“理由有二:一,他所持有的塞壬之刃即使在预知梦里也可以杀伤现实中的敌人,并且塞壬之刃制造的伤势是无法以正常手段治愈的;二,我的预知梦是基于我对危险的觉察力升华而来的术,如果说未来有着无数的分枝,里面既有安全的可能性,也有危险的可能性,那么我能看到的就只有后者。”
换而言之,如果咬血在未来可能会遇到好事,她无法提前得知;但如果她在未来可能会遇到坏事,她就可以提前得知,并且抹除令坏事发生的原因,或者做好充分的准备。
本来,这是非常优秀的能力,但是在遇到塞壬之刃的时候就会呈现出反效果。
“假设,我在现实中遭遇魔人李多,并且发生战斗,胜利和败北的几率各占百分之五十。”咬血解释,“那么我在预知梦里与他遭遇和战斗,败北的几率就是百分之百,且败北的结果会全部反映至我现实中的身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