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清司云澜手上东西,眼中瞳孔地震,一直以来几乎毫无破绽的脸上也流露出震惊之意。
看着她这幅样子,司云澜笑了,“看来你是认出来了,根据海棠的交代,我们可是在怡红楼里发现了不少这个东西呢。”
“这不过是胭脂盒罢了,怡红楼里卖的就是颜色,有这种东西也不稀奇吧。”
老鸨心中动摇,难不成的海棠真的叛变了?
“是吗?”司云澜看着老鸨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胭脂盒,“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胭脂盒藏在床柱里吗?还有,为什么这胭脂盒里装的不是胭脂,而是纸条?”
看着老鸨面色大变的样子,他知道她如今已经不能自欺欺人了,“怎么,如今信了吗?”
“海棠那个贱人!”老鸨一改之前的娇媚柔弱,冷声斥骂道。
“不装了?”司云澜看着她这幅样子就知道她上当了。
听到司云澜的声音,老鸨抬头向他看去,眼神不复之前的怯懦和柔弱,她冷眼看着司云澜,冷哼一声,“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证人证词自然是越多越好。”
“你死心吧,我可不是海棠那个软骨头贱人,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主公的任何消息。”
“没想到你还挺忠心。”司云澜看着老鸨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可惜,你的忠心用错了地方。
一个妄图想要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居然成了你口中的主公。
他是狂妄自大,白日做梦,你们也是有眼无珠,助纣为虐。”
“不许你污蔑主公,这江山本就是主公的,褚家才是谋朝篡位的奸贼!”
老鸨的话一出,房间的官兵侍卫面色陡然一变,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背后居然牵扯了这么大的事。
“王路?”司云澜看着她这幅睁眼说瞎话的模样,没了耐心,“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怡红楼的东家到底是谁!”
“大,大人。”老鸨哆嗦了一下,好似被司云澜给吓到了,然后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司云澜,磕磕巴巴地说,“是孙朝元,孙大人。”
“放肆!前朝倒行逆施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民怨不止,大徵才是民心所向。”
司云澜看着老鸨气愤不已的模样,一挑眉,说道,“本官记得前朝的皇帝、太子和皇子皇孙都死了。
你们这位主公又是何许人也啊?
蒋铭,不会是随意扣上了一个前朝的皇姓就把你们骗的团团转吧。”
“休要胡说,主公乃是前朝皇子,岂是你可以污蔑的!”老鸨怒目瞪着司云澜。
司云澜要是会受她的威胁才怪了。
“如今朝廷已经知道蒋铭的存在和他背地里的阴谋算计了,他如今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本官劝你不要一条路走到黑。”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说的。”老鸨说完便闭上双眼,一副拒绝回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