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令来势汹汹,实在不像过来接人的样子。
为了不引火上身,众人老老实实的指向了阮软。
这县令一扭头,就见阮软眉宇间戾气横生,眯着眼睛拴着两人的脖子,好像什么过来索命的煞神。
听见这边议论,眼刀往他的方向一瞥,让县令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厉害的女娃娃!
县令也是见过世面的,正了正神色,一声冷哼。
“你这女娃娃,什么话都敢说,你可知你这行为是触犯了朝廷官威,若是本官想,你现在就会被拉出去砍头!”
阮软打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鼻子里一声轻嗤,“我这会儿没空说这些,你在旁边等着,别打扰我。”
村民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好你个阮软!在县太爷面前还敢如此做派!你真是仗着自己的武力天不怕地不怕了?”
“县太爷,这都是那个阮软自己做的,跟我们没关系啊!您可不要因为她的大不敬不管我们的死活!”
县令一听也是脸色一变。
“我本以为你们是群有骨气的,没想到是群乌合之众!真是可惜了她的一份胆气!”
说罢,他也不去追究阮软的过错,反而现在一旁,双手插在袖子里在旁边等着。
阮软显然早就料到他会如此,余光都没给一个,抓着王嫂大儿子的脖子,“县令都来了,若是你现在说出真相,说不定县令见你可怜还会放你一马,可如果你再执意不说,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
大儿子面如土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在旁边越来越难呼吸,又看了看那边插手的县令,知道大势已去。
他咬牙,眼睛盯紧了一处,手往那边一指。
“是他!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赫然站着看戏的陈景发。
陈景发强装镇定,还做戏的往身后瞅。
大儿子咬牙切齿厉声:“我娘亲根本就不是你们一家杀的,是陈景发拿着刀架在我们兄妹俩的脖子上,逼着我娘去栽赃陷害!还跟我娘说什么只要将阮软一家赶出营地,就会放了我们两个!还会带着我们兄妹俩吃香的喝辣的!”
都点名道姓了,陈景发也没有了做戏的理由。
他抽动着嘴角干笑两声,“做人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你不能因为我跟你们家关系好,你就拉着我下马吧?你们两个孩子,怎么能心肠那么歹毒呢?”
“陈景发你别放屁了!心肠最歹毒的明明就是你!”大儿子满眼愤恨,喘着粗气。
“你用我们的性命去骗我们娘亲,等到娘亲去世了还玷污了我妹妹,毁了她的名节来威胁我们给你做事!”
陈景发心理素质十分强悍,大儿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非常有理道:“你别血口喷人了,这种大事你不早说,非得这个时候说,还不就是想嫁祸到我的头上?”
“真是笑死,我为了村里打了多少猎,保护了多少人,这个村里有几个人不知道我的脾气秉性?你想拉个陪葬的,你选谁不好非得选我?”
大儿子听见他的风凉话眼睛都气红了。
“陈景发你个仗着自己有武力就为所欲为的混账东西!我要杀了你!我要为我的娘亲报仇!你个龟儿子!垃圾!败类!”
阮软瞥了站的笔直的陈景发一眼。
她刚过来的时候遇见的便是陈景发,知道这人确实聪明,如果一切是他在背后搞的鬼,她信。
不过幕后主使是找出来了,但是没有证据,向他发难也是白发,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思及至此,阮软松开了这对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