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往旁边瞧了瞧,一个人影都没发现。
“古代传信的都这么委婉吗?”
她想了一瞬,直接按照图纸上的路线走。
也对,毕竟古代没有网络,万一因为传信招了什么杀身之祸,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非常乖巧的顺着路线走,没有察觉到背后角落的阴影里,一个高大的身影黑着脸走出来。
“蠢女人!”
沈知云被气的一个劲儿的冷哼。
他看她逼着王嫂大儿子的冰冷狠辣的样子,还以为她多能呢,怎么后来一个破县令随让她进牢就进牢了?
她还这么乖巧的进去了?
她原本是这么乖巧的人吗?
还有,人家给她个纸条,她就那么听话的顺着路线走?她怎么知道给她纸条的人不是坏人?
她警惕心就这么差的吗?
他盯着她的背影,面色阴晴不定。
程安小心的从角落里出来,“那个,督公,属下现在能走了吗?”
他才刚从县令府邸出来,就被自家老大给抓了脖子,还逼着他非要让他画地图,他觉得自己刚调查出来的小逃犯又要没影了。
程安欲哭无泪,但他深知督公秉性。
这种事说了,督公不但不会善待他,甚至还会怀疑他的能力。
他现在只求着能快点走。
沈知云冷凝的瞥了他一眼,一声冷哼。
“字写的真丑。”
说罢甩袖跳上了房顶,扬长而去。
程安:“……”
*
阮软顺着地图,果然找到了他们新的住处。
只不过此时门口围了一群人,各个对大门指指点点的,嚷嚷的令人烦躁。
她皱着眉头扫开人群,就见身上手上戴了一堆珠宝,挺着肚子的油头男指着跌倒在地、爬不起来的沈知云,趾高气昂。
“就你这种废物残废还敢用你那双脏眼看你爷爷?”
“给老子舔!”
他伸出那只满是污秽物的鞋,怼到了沈知云的脸上。
沈知云面上先是一阵茫然,而后嘴一憋,委屈的哭出了声。
“娘亲说沾上呕吐物的都是垃圾,好孩子不能吃垃圾的。”
油头男眼睛一瞪,“你个残废在那放什么狗屁呢你!你敢骂你爷爷我是垃圾?真是不想活了?!”
他一巴掌就拍在沈知云的头顶,肥腻的手抓起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朝向他。
“嗬……”
吸痰的声传出,这让阮软瞳孔一缩,眼疾手快就冲上去将人夺了回来。
“tui!”
带着浓烈酒气的黄痰吐在地上,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油腻男一看手里人没了,眼睛瞪向阮软:“哪来的小蹄子?敢从你爷爷我手里抢人!”
阮软拉着沈知云的胳膊将人扶起来,冷冷的盯着他,“一口一个爷爷,你家里人的寿命就是让你这么叫没的。”
“卧槽?你这小蹄子敢这么跟你爷爷说话??知道你爷爷是谁吗??你爷爷我可是兖州城王家的嫡子王硕!”
王硕得意洋洋,挺着胸脯表示自己的自豪。
阮软瞥了他一眼,给沈知云拍打着身上的灰,“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