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眼皮子一跳,“刘老板,我自认为你非常看重我手里的菜,不然也不可能跟我合作那么长的时间,
我很奇怪,到底是有什么是你宁愿毁了自己的生意也要污蔑我?”
刘老板苦瓜脸的叹了一声,“这事我真是帮不了你, 我还有妻儿老小要照顾,我实在是不能告诉你啊!我求求你了,快回去吧,行吗?”
阮软还想说些什么,身边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低声道:“别难为刘老板了, 这边人盯他盯得紧,他多说半个字都会没命,你话就跟着我来。”
一个浑身都被罩在黑色衣袍的人佝偻着身子站在阮软身边, 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惊慌。
他身上没带恶意,所以阮软迟疑半晌,便收回了扶着门框的手。
“砰”
刘老板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那躲着她像是躲着瘟疫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的皱眉。
她在兖州也就商会那次露了面,到底是得罪了什么庞然大物会受到这种待遇?
她皱着眉跟在黑衣人的身后,看他在兖州住房区内七拐八拐,拐到了一个大院的后门,瞧着四下无人,门把手扣在门上有节奏的三长一短敲响。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小厮恭敬的对着黑衣人叫了声少爷,看见了阮软也不惊讶,请着他们往里面走。
阮软耳尖,路上就听见了隔壁闹闹哄哄喊什么“押大押小”的话,她再回头看这个黑衣人,心里有了数。
从后院绕过了祠堂, 再经过了后花园,到了王家的宅子。
王毅这才摘下了黑袍,长吁了一口气,转头腼腆的笑着,“不好意思阮姑娘,让你受委屈了,非常时期,如果我不这么做可能我这赌坊就保不住了。”
阮软一顿,“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老板怎么会对我的出现如此忌惮?”
王毅叹了一声,“你且一坐,听我细细道来。”
这事还不是从阮软去地宫的时候开始,而是从阮软在商会闹了那么一出开始的。
商会里面有不少人有四方赌坊的股份,这会儿王富被送到大牢,锒铛入狱,剩下那些股东自然得想方设法的拿到四方赌坊的经营权和控制权。
只不过这个股权实在是分散了很多,大家合计了一下,却发现大家手里的股份都是持平,只有王富占了最大的那个。
这让商会里的人就开始怒骂王富这个老贼真是阴险狡诈,但是他们又无计可施。
于是他们去了官府。
按照官府给他们的官书判定,四方赌坊的经营权应该在他的儿子王硕身上。
可是王硕已经成了个混吃等死的人,这个经营权是绝对不能交到他手上的。
但是他们股份持平, 又谁也不想让谁当选,所以只能将王毅这个外甥暂时当任四方赌坊的管事。
但是到这事情还没完。
“正巧这个时候你婆婆那个糕点店生意如火如荼,商会的众人便打赌说谁能拿到你婆婆手里的股份,让她成功加入商会,谁就能够得到赌坊的话事权。”
“加入商会这种事情在生意人看来那都是只有利没有弊的事情,如果有人拒绝,那就只能说明他拿出来的东西没有达到别人心里的价值,但是这个定律在你婆婆身上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