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绾此时已被气昏了头。
原本还不想关掉禧香阁,如今不仅要关门驱鼠虫,还被囚禁家中,等候宫中赐婚待嫁了。
“都是影荷这个贱人,她居然拿了假方子骗我!”
“你们也没找调香的师傅看一眼就直接给我?简直岂有此理!全是一群蠢货,全部都该死!”
“打!把他们拖出去打死,我一个都不想见到……”
“还有那个影荷,她不是想嫁得好?那就让她嫁得好!”
“内务府的王公公刚过继了儿子,还缺个媳妇才圆满,你们去和王公公说,我亲自帮他提亲保媒,就要影荷过门了!”
……
陆绾绾歇斯底里,已近疯癫,方妈妈看在眼中也痛心疾首。
“老奴这次一定办得妙,姑娘您只听消息就行了。”
倘若只是春贵人,王公公还真不见得答应,倘若换上陆家,他个太监哪能惹得起?
她倒不怕得罪人,但为影荷很不值。
春贵人听了消息,自然乐得帮陆家做事,也巴结着纯妃娘娘讨了好。
婆子进屋喊了一圈、看了一圈,也就折身离去了。
云漓此时并没去见王公公,先请教了裴娘子。
“那宫里来的人?”巧月看到王公公就怕。
她得不到答案,只有不停颤抖的手。
“你是说,云漓早知道她和我有来往?”陆绾绾并不愿相信。
影荷躲在排房中不停地收拾着物件零碎,只想立即逃跑。
为一个坑她未遂的人出头?她可不是大冤种。
云漓:“故意来添堵?”
“还是务必先找到人,影荷不露面,咱们怎么做都是错。”
答应此事,会被人诟病她拿管事姑姑巴结狗太监,行事恶心;
可即便心有委屈又如何?
即便心中不情愿,也只能先跑掉之后再说了。
“春贵人。”
“还能有谁?定是陆绾绾不忿惹恼皇后娘娘,拿她泄气,外加故意恶心我罢了。”
方妈妈十分笃定,“而且您现在动手很容易被拿捏到错处,影响赐婚的事,千万不可鲁莽行事了。”
“还有云漓那个贱女人,绝对不能让她痛痛快快的得逞!”
影荷立即躲进了箱笼中。
“为何这么对我?老天为何这么对待我?!”
云漓不用天眼也猜得出,“影荷人呢?”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巧月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估计这会儿早就吓傻了!”
云漓也不想去应对。
茯苓把话记下,立即从后门就跑了……
陆绾绾自幼的傲气不容她失半分体面。
巧月虽气影荷偷了方子,但嫁了太监就是毁掉一辈子。
“但影荷不见得有这胆量和本事,或许她也被耍了一把,早就被人盯上了。”
……
只有不起眼的刑卫小兵,一年薪俸不足她一个月的银钱多。
“她还篡改了方子,挑拨姑娘和陆姑娘的关系,想两头吃好处,您问王公公可愿意娶?”
陆绾绾的嫡亲姑母是纯妃。
影荷一动不敢动。
可眼下提亲的太监到门口,她吓的眼前一黑。
毕竟各宅院勾心斗角的腌臜事情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