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挡不住他,片刻失守。
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难为情的时刻。
甚至可耻地想要迎合他,忍不住拱起身子,把自己送上去更多。
唇齿间溢出的都被他吞吃入腹,外面再也听不见真正动情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像是被放在火里烤过一遍,按摩霜的气味被抹掉,被男人手腕上的珠串摩挲过,沾染上他独有的香味。
在她彻底放弃挣扎的时候,他的手绕到她背后,隔了层睡衣,安抚似的顺着她脊背往上,最后捧住她头,慢慢收尾,直到这个吻被温柔地结束掉。
他把她抱得很紧,紧到她能清晰感觉到一些危险的讯号。
想起上次在天台类似的情况,黎栀脸更红了,嗓音轻哼着,咬着牙提议:“你要不……一个人静静?”
说着想从他怀里出来,却被男人一把捞住,动弹不得。
“静什么?”他嗓音低哑,是从未有过的性感,“静不下来。”
黎栀抿紧唇:“那……”
“你帮我静静。”他握住她手,诱哄着给她带路。
黎栀用力绷着胳膊上的劲儿,却还是被他得了逞。
……
一小时后,谢南忱闲闲躺在皱巴巴的被子上,黎栀翻身下去,一溜烟似的跑进洗手间。
水龙头开到最大,洗干净手,又把脸也冲了一遍。
好不容易让自己稍微冷静些,又鬼使神差地低头看手,仿佛那一片灼热还在。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洗好了吗?”
黎栀如梦初醒,闷着声道:“快了。”
“我进来了?”谢南忱说着,毫不客气地推开门。
黎栀正拿纸巾仔仔细细擦着手,身后男人轻笑一声,俯身贴近她耳朵:“还不出去,等着看我洗澡呢?”
眼看镜子里的人抬手去拉睡袍腰带,黎栀瞪了瞪他,扭头飞快地跑出去。
她是真有些累了,谢南忱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感觉到身后床垫往下一沉,气温也攀升,她下意识地捂紧被子。
热源贴上来,隔着被子搂住她腰,然后,又往上揉了揉。
黎栀不悦地哼唧了声:“你走开。”
“不是要按摩吗?”谢南忱把手溜进被窝,“我帮你。”
这一下给她整清醒了,连忙去挡他手:“你怎么知道的……”
“快递上都写了,真当我瞎?”男人轻笑一声,“傻子。”
黎栀没能挡住他,羞愤地咬了咬唇:“你才傻子。”
“我觉得你这样挺好。”谢南忱语气无比正经地干着极不正经的事,“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
黎栀不信:“你真觉得好啊?”
谢南忱淡淡地:“嗯。”
瞥了眼窗户边的杂志,她有些酸溜溜地嘟哝道:“那你不还是喜欢看那样的。”
男人疑惑:“哪样的?”
黎栀哼了声:“波涛汹涌的。”
谢南忱顺着她视线,看到杂志上模模糊糊一个人影,不禁失笑:“谁喜欢看了。”
“那还看那么认真。”
“哪有?”
“就有,你不要狡辩。”
“行,你说有就有。”
黎栀回过头,一脸委屈:“还真有啊。”
“嗯,有吧。”男人煞有介事地说,“老婆给我安的罪名,我哪有伸冤的余地?你说我杀人放火我也得认。”
“态度一点都不诚恳。”黎栀拽他手,娇哼,“不给你摸了。”
“不行,要摸。”
就这么闹腾到凌晨才睡着,谢南忱的养生计划头一次被打乱。
*
第二天早上,两人的生物钟都罢工了,是被来送餐的徐诚叫醒的。
看见谢南忱穿着睡袍一身凌乱地从主卧出来,徐诚差点惊掉了下巴:“先,先生……”
“嗯。”谢南忱满脸淡定地往衣帽间走。
徐诚脑子里仿佛千军万马呼啸而过,最后抹了一把感动的泪水,给中午的厨师打电话,订了一桌十全大补餐。
*
黎栀到公司险些迟到,卡着最后一分钟打了卡。
陶欣欣正在预备开晨会,组里员工都在走廊里站着,黎栀赶紧放了包戴好工牌拿着笔记本出来,站到队伍最边上。
“希望大家以后都留出充足的时间做准备,如果不行的话,我只能提早晨会时间。”陶欣欣扫了她一眼,“现在开会。”
有个看自己哪哪都不爽的顶头上司,黎栀也只能摆烂地翻个白眼,边叹气边做笔记。
晨会结束,施蕊凑到她旁边问:“怎么回事啊今天?这么晚,不像你作风。”
“别提了。”黎栀到现在还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脱口而出,“都是男人惹的祸。”
施蕊激动得两眼发光:“哇你老公这么猛的?昨晚干到几点啊?”
“施蕊。”尹妍皱眉叫她,“小姑娘家家能不能矜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