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夸张的雷霆。”
天灵派中,不少修士敬畏地注视着天空。
他们中不乏合体期大乘期的大能,但正因为最高层次的雷劫已经都经历了个遍,才愈加明白眼前的雷劫的可怕。
而炼虚期极其这个修为以下的修士们,脸色就更加凝重了。
毕竟不倦仙尊的雷劫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遥远的存在了,但宇文轩“不过是”化神突破炼虚而已,不少人才经历过,甚至正要经历。
这次雷劫演示了突破雷劫的可怕上限。
“我记得,我当初突破合体期的雷劫都没有那么夸张。”霞仙子感叹道。
其他修士也附和道:“这个雷劫有上三境的威势了吧!”
“看雷云形状,不倦的大徒弟是不是有半妖的血统?妖族的渡劫是会比人类更可怕吧?”
“从这个声势来看,似乎不是什么善妖!”
“不是善妖?但这雷云的颜色,竟然一丝血色也无,说明它竟然没有犯下过什么违背天道的罪行,就算人类修士里也是难得了,还是说,妖族雷劫的颜色有不同的规范?”
“怎么可能,天道对妖族只会更苛刻!人族修士杀死恶人可不算罪孽,但到了我们妖族这里,只要是人,不管对方是不是罪大恶极,都会算到罪孽中去,所以妖族的雷劫总是比人族要恐怖许多。”
“还有这样的规则吗?”
“是啊,所以……唉,这是不是个不错的论题?”
修士们纷纷讨论着。
不过从什么角度来讨论,都逃不过“不倦仙尊有个厉害的大徒弟”这个结论。
这也让修士们更加好奇了。
毕竟伴随着天灵派屡次大出风头,尤其是仙法大会的进行,天灵派的弟子在修仙界都有了不小的名头。
其中外人最津津乐道的自然是参加了仙法大会且有不俗表现的路书泷和莫悲。
但稍微有点身份修为的修士来到天灵派,最有印象的会是曲千星,这位准接班人的表现让不少修士恨不得他是自家的徒弟,更别说曲千星还长得那么漂亮。
而在各大门派大能们对曲千星大加赞赏,豪爽的想要和天灵派合作引进教材,并且进行其他合作的同时,这些大能们却不知道他们的管事都觉得天灵派是个极其难啃的硬骨头,这是由于天灵派小师弟莫喜的存在,导致各项契约合同几乎不可能占到半点便宜,“小鬼难缠”这句话也成了莫喜的真实写照,莫喜的名声以另一种方式在修仙界传播开来。
在这四个弟子之后,冉灯和关业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天灵派的阵法和法器无处不在,稍微注意的修士都知道阵法师和炼器师中有两个让人畏惧的后起之秀。
也是在这些弟子的烘托下,愈加显得不倦仙尊的教学方式非常值得借鉴学习。
不过,在众人称赞不倦仙尊的亲传弟子各个出息的时候,总有人会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
“为什么是二弟子曲千星继承门派?他家的大弟子呢?”
“天灵派的大弟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啊?怎么一直没听说过天灵派的大弟子?”
对此,某天道盟的修二代苏辛表示:“你们是不知道他的厉害!(哭腔)”
可惜如同苏辛一样接触过宇文轩的人很少。
尤其是最近半年,由于某种“不可抗力”,宇文轩在外人面前露面的机会很少,就显得这位大弟子愈加神秘起来。
大家仅仅只知道宇文轩会参加仙法大会,可由于他的修为在化神以上,这个层次的修士在一些小门派,已经属于长老掌门级别了,能参加仙法大会的并不多,大门派的化神修士更是作为种子选手在总决赛才登场,导致人们无法尽快的对他的实力一探究竟。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对天灵派的大弟子有各种臆测。
有说这位大弟子有违不倦仙尊的教诲,是个废物的;
有说大弟子触怒了师尊,被关进了门派禁地进行长期反省的;
有说不倦仙尊偏袒二弟子,因此将大弟子圈禁的,不足而一,乱七八糟。
今天这道天劫在将人们目光吸引过来的时候,击碎了不少谣言,但也看着会产生不少新的谣言的感觉。
这种情况下,也有人想要跟“知情人”打听真相:
“陶老板,你跟不倦仙尊很熟悉吧?那肯定知道他的大弟子是什么样的?”
“我只跟不倦很熟,又不跟他家的弟子熟悉。”
陶竹陶老板没好气地回答道。
不过他显然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觉得不能说:
不倦的大弟子……就是那只饕餮吧?
陶竹皱眉想道。
对于那种凶兽,他自然是印象深刻的。
毕竟当年在探索那个渊海下方的不明秘境的时候,如果不是不倦,他连带自己手下的十几个好手都差点被那个秘境给“吃”了。
结果在一系列解密后,才发现那是个想要产下凶兽魂魄的人造地狱,在那里,他们发现了几十个被自己腹中胎儿吞噬得支离破碎的孕妇尸体,唯有一个脑子不清醒,坚持将肚中孩子当做自己孩子的疯女人勉强活了下来,但在秘境被破解之后,她也魂飞魄散,最后生下了腹中那带着凶兽魂魄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太惨,不倦看着那无声的流着眼泪,连第一声啼哭都没有的婴孩,竟然产生了想要养育对方的念头。
“也无法交给其他人啊!”不倦叹息道,“这可是饕餮的魂魄,一个不注意的话,它会吞噬养父养母的吧!”
所以,干脆杀了它比较保险吧?
当时,包括陶竹在内,所以知情者都是那么想的。
可在不倦的坚持下,这只拥有饕餮魂魄的小婴儿还是活了下来。
……没想到,仅仅两百年,那婴儿就到了突破炼虚的境界啊!真是的!不倦那家伙也就那么让它渡劫了!至少要将它藏到渊海下面,这样就算有再大的雷云,也不至于被外人注意啊!
陶竹头痛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