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曾经不可一世的辽军都不是其对手的蒙骑。
却被苏石刚到北境,就给重创,给收拾了。
虽然自己这一方损失也很惨重,甚至还出现了不少的逃兵,但还是打败了蒙骑。
这是事实,更是不可抹杀的功绩。
想到连那么强的蒙骑,苏石是说收拾就给收拾了,这些人也不得不在心中写上一个大大的服字。
尤其是一些个曾去过北境,或是西境的臣子,他们曾经上过战场,指挥过大战,就更加清楚能够消灭一万骑兵是何等的不易,多大的荣耀。
这么说吧,想要击溃骑兵或许并不是很难,可是想要打败并消灭上万的骑兵,那至少需要三倍以上甚至是五倍或是八倍的兵力数量才可以做到。
即便如此,自己这一方也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可能战死者比敌骑还要多,这才正常。
但回想一下苏石的奏报,似乎死伤数量并不是很大,就凭着这一点,便不是他们可以做到的。
现在官家问话了,他可以按着大家的要求把苏石给弄回来,甚至是押回来都可以。可前提条件是有人可以替换苏石在北线作战,还要取得与苏石同样的成绩,这不就是为难人吗?
如果这件事情很容易的话,那当初还何需要让苏石前去?
如果容易的话,还何需低头把顾金这位礼部侍郎也给送去前线呢?
不就是因为大家做不到,且还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才被苏石掌握了军权。
现在人家做的很好,你就想要给换回来。那也行,那你就去带兵打败吧。
赵祯可是说了,你去行,但你的家人要留在汴梁,一旦你打了败仗,是被杀也好,被俘也罢,或是临阵逃跑,那你的家人都要被流放千里。
换句话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可不能因为只是置气,就随意有一人站出来说他可以领兵,如果打了败仗,逃回来说一句臣无能就可以交代的。
虽然大家很不满苏石对诸谦做的事情,但要因此而赔上自己全家的性命,那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去赌。
诸谦在丢人只是他个人丢脸罢了,关他们什么事?
再说了,诸谦只是读书人之一,他代表不了所有的读书人不是吗?
这一刻,大家衡量了利弊之后,全都低头不语,刚才叫的欢的那些人,也一个个闭上了嘴巴,全殿瞬时安静一片。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赵祯从高处俯瞰而去,恨恨然的说道:“怎么?刚才大家不是叫得挺欢的吗?现在大宋需要你们了,怎么一个个就不吱声了,你们真是朕的忠臣?当真是大宋的支柱吗?”
“陛下息怒,臣等无能,臣等有罪。”
哗啦啦,这一会的工夫,整个垂拱殿的大臣全数跪倒,包括之前没有弹劾苏石的周书山等人也跪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可不是鹤立鸡群的时候。
当然,他们跪倒在地上的时候,心中是无限欢喜与高兴的。
还是苏少府厉害,他的统兵才能根本就不是其它人可以替代的,你们气愤也好,眼红也罢,却是没有本事去替换,气死你们。
“哼!”
一声冷哼出自于赵祯之口。
可也仅此而已,赵祯无法治罪于人,一来是苏石所为的确有些过了。
二来,真把这些臣子给惩治了,那接下来朝堂上的这些活计由谁来做?
大宋是赵家的大宋,但工作却非是赵氏一脉就可以做好,还需要这些国之栋梁去完成,去层层分担。
不好把所有的臣子压得太狠,赵祯又说道:“此战忠武将军大获全胜,当赏。但斩宫古,绑诸谦却没有上奏朝廷,实乃目无宋法,按律自当严惩。但考虑到诸谦等人本身有错,加上忠武将军出生入死,也有大功,这便功过相抵,下旨给苏石,告诉他,打仗就好好的打仗,大宋的地方官员却不是他可以处治的,下一次但有此类事情发生,定当严惩。”
这就是各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