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义绝,也得是夫妻之间的,这婆母和媳妇之间的矛盾,不知要如何判啊。
并且,我猜测,徐婆子这种畸形的感情,已经让徐安感到难受了,所以,为了抵挡来自自己阿娘的畸形感情,就只能让玉娘去受些磋磨了。”
李三娘想着,希望官家能管这事儿,可以让玉娘和离,自己一个人的日子再苦,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希望能够判决义绝和离吧,不然就以玉娘的心理状态,很可能会真的做出极端的事儿的。”
我甚至觉得,徐安是故意的,他故意放任徐婆子磋磨玉娘,最好把玉娘弄死,然后他在大义凛然的捅出这档子事儿,让徐婆子被律法制裁。
我趁着出门去收脏衣裳的时候,托人去找了我婶娘,婶娘来看了我,我没敢与婶娘说我被她打骂苛责,只说是想婶娘了,才叫人捎了信儿。”
“多谢女医师。”
我和你叔叔养你十多年,你就是这般看轻自己!”
可她愈发的看我不顺眼,有一日,竟是阴恻恻的看向我的肚子,我真的害怕了。
捕快来了,就可直接说是受了婆母虐待,师出有名,才能接回家去。”
一是,那是他的亲阿娘,你也听玉娘说了,徐婆子是寡妇,是省吃俭用靠自己一人把徐安拉扯大的。
李三娘敏锐的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就示意玉娘躺下,玉娘赶紧躺下闭眼装睡。
能做出不要彩礼,还能给陪嫁的人家,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家女娘?
不过一个多时辰,玉娘的叔叔婶娘就过来了,当婶娘看到床上躺着的玉娘的手腕的时候,直接哭出了声儿。
李三娘看着秋香义愤填膺的脸,心头叹出一口气,“唉,不过就是利益罢了。
“那你想如何?”
一个成婚了的女娘,就算是被婆母虐待了,自己都不能被亲人接走,真是太可笑了。
他就成了干干净净的受害者,可以带着儿郎再娶一房媳妇就是了。”
秋香大为震撼,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缘由。
高掌事直接叫了七里,吩咐道:“你去外头找个捕快,请人来一趟。”
李三娘与秋香对视一眼,李三娘又对着玉娘点头,“待会儿你仍旧装睡,我喂过药后,以你情况不明,需要观察为由,将你留下。
婶娘上前抱住玉娘,用手轻拍着玉娘的后背,“你这个没良心的,就这般不要命了!
二是,玉娘她啊,太傻了。
等确定徐安走了,秋香就赶紧出门去街面上找了人去给外三城里住着的玉娘的叔叔婶子送信儿。
“三娘子,那玉娘的郎胥,怎的都不管她?
“她在我坐月子的时候,不让安郎进屋,说是我生了孩子,污秽的很,让安郎和她去睡了一个屋子。
若是徐安为了玉娘与自己的阿娘起了冲突,那左邻右舍定是会说闲话,甚至瞧不起徐安的,这对徐安的名声不好。
两人抱着哭作一团,帘子外头焦急等着的玉娘叔叔听到娘俩的哭声,就直接喊着:“怎的了?怎的了啊?柱子他阿娘,你们哭什么啊?玉娘怎么样了?伤的可重?”
李三娘惊诧非常,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是如此!
“她,她怎么敢?
这可是要判罪的!”
哭过了劲儿,婶娘才扶着玉娘出来了。
且让她留下看看,若是下午头儿没什么意外的话,你就可以将她带回家去了。”
这也还好,可,”玉娘抬起头,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说:“她竟然趁安郎白日里不在家的时候,往我的屋子里放青皮进来!
这样子,他不费一分一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唐朝是有义绝制度的,如果男人和女人发生了家暴现象,那么大家可以通过协议确定恩断义绝,然后强制离婚。
可其实,义绝里对女性要求很高,男性要求较低,仍旧是封建社会里男尊女卑的意志体现。
但只能比烂,就是有总比没有强。
写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恩格斯说的太有道理了!
从过去封建社会里的律法,到今天的婚姻制度相关的法律,真心地希望,每位姐妹都能得到公平的结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