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护士走后，程岁然慢慢回头看向李祈知，尴尬一笑，弱弱解释道：“祈知，你别多想，宋意他就是爱开玩笑，我们一起上学那会儿，他就这样。”
“你们一起上学？”李祈知挑眉，声音不冷不淡道：“然然，你和他的关系很好？”
“……”
程岁然抿了抿唇，思考了片刻，缓缓答道：“还……还算不错吧，宋意他……他在英国蛮照顾我的。”
“哦。”李祈知似是不太在意点点头，垂眸抿了口小米粥，突然又开口道：“也就是说，你在英国期间，宁愿接受他的帮助，也不愿意联系我？”
“……”
她现在算是领教老男人的吃醋能力了。
她轻叹一声，凑到他耳边撒娇：“祈知，我错啦……”
“晚了。”李祈知淡漠出声。
“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嘛？”她眨眨眼睛：“只要你告诉我怎样才肯原谅我，不管你提任何条件，我都一定会答应。”
——
两人吃完饭后，程岁然最终还是半推半就躺在了他的身旁。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呢？”李祈知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说道：“我都说了很多遍，我是心甘情愿的，从来没有连累一说，我只想让你开心。”
“然然……”
她从未埋怨过他。
李祈知低唤一声，将她更加揽入怀中：“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嗯？”他垂眸望向她。
长夜漫漫，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天际泛白。
李祈知反扣住她的脑袋，深深吻上去，缠绵悱恻，辗转厮磨……
见状，她迟疑了下，才慢慢地往他的身旁挪了几寸，却被他一把拽住胳膊，重新带进怀中。
程岁然摇摇头：“不怪你，这件事从始至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连累了你。”
李祈知勾唇浅笑：“好，一定不会再受伤了。”
“乖，听话。”李祈知抱着她笑了笑。
心里的痛要远超于身体的痛。
“我怕碰到你。”她小声说道：“万一弄疼你怎么办？”
李祈知怔了怔，眼眶倏尔一烫，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眼，温柔地说道：“傻瓜。”
他赶忙收回手指，坐直身子，目光专注地打量着她。
“我知道。”他颔首，轻声说道：“即便没有任何危险了，我也会好好守在你身边，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程岁然立马否决：“祈知，这次是意外，不会再有下次了。”
少女蜻蜓点水般的吻，轻轻柔柔的，却让他牢牢记在了心里，每当夜晚失眠时，他总会不受控想起那个吻。
李祈知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她红艳欲滴的嘴唇上，呼吸渐渐粗重了几分。
“有。”程岁然静默片刻，轻声回道：“我看到你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浑身都在抖，祈知，我真的很害怕你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