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亲她的是……哥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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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听到顾北辰的名字,身体一颤,咬到舌头,疼得她捂住嘴。

周易见她面色变了,连忙拿温水给她漱口,掐着她下巴,检查她舌尖伤口。

“流血了,涂点药。”

温言摇头:“没事,舌头伤口恢复快。”

周易瞥向小护士。

眸冷如刀。

小护士立马想到前些天,新来的护士不知他是东家,撩拨冒犯了她,当天就被解雇。

这样高薪的工作。

不能丢。

可她不敢开口说好话,因为单是被他看着,她的腿就有点抖。

温言抿唇,小声说:“哥哥,你别吓唬人。”

谁知这尊煞神听了,竟真的老老实实地垂下眼睛,老僧入定似的,不再理会小护士了。

温言冲她笑着说:“你帮我告诉他,我不会再见他,他若是真心想还就将东西留下。”

小护士震撼傻了。

一是觉得这温温柔柔的姑娘,能让那么凶悍的男人乖乖听话,挺带感的。

二是她的嗓音,像江南最温柔的雨,将人心丝丝扣住,整个病房都被映得温柔。

她连话都不敢说了,总觉得和人家比,自己说话像爷们儿般粗犷。

她点点头,小跑出去传话。

周易低眉问:“不要你的琥珀蚕了?”

温言垂眸。

从知道哥哥有女朋友开始,她就告诉自己,不能再把他当救命稻草,对他和他的女朋友不公平。

路是她选的,痛苦也该她承受,不能牵连别人。

也因此看不到什么希望。

琥珀蚕再珍贵,对她这个废物来说也没什么用,她得接受现实。

“我的手再也织不了丝。”

周易的心蓦地一紧。

两手捧起她的脸,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湿润,看着她问:“难过了?”

温言看出他眼里的心疼。

不想哭,却克制不住哽咽,她说:“哥哥,残疾人不能要求圆满,我得认清现实,得放下。”

周易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抵住她的额,哑声:“我们慢慢治。”

温言睫毛颤了颤,忽然哭出来。

她哭,周易反而安心。

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几乎没怎么哭过,情绪都积压在心里,会做病。

扣着她的后脑,轻抚她的背,声音是只有对着她才有的柔和:“琥珀蚕是你的东西,你用不用,他都要还回来。”

温言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儿。

女孩儿太娇弱了。

脸还没他一个巴掌大。

眼巴巴看着他时,周易的心就像被某只手攥了一下,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唇贴在她耳侧柔声哄。

温言还是太虚弱了。

哭着就觉得头发沉,眼皮也抬不起来,贴在周易肩头睡了过去。

周易把她抱到床上放好,睡着后,她的手还攥着他衣角,像个孩子。

她这样脆弱,又这样的依赖他,让周易愈发心疼,弯腰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才出门。

因为睡前提到顾北辰,温言睡得不踏实,恍惚间仿佛又回到那天的悦言府。

顾北辰压着她。

疯狂扯碎她的衣服。

她真的吓坏了,满头冷汗,大喊出声:“不要!哥哥、哥哥……”

周易连忙走到床边,弯腰柔声唤她。

温言陷在梦魇里。

看着狰狞的顾北辰,只觉得像只凶戾的兽,要把她占有、撕碎。

她哭得愈发厉害,抽噎着说着不要。

看她的模样,周易就知道她梦见什么,心中愈发想把顾北辰碾碎了喂狗。

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轻抚她的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轻唤着她的名字。

温言终于缓缓睁开眼,怔怔望着周易,逐渐反应过来自己是做了噩梦。

“哥哥。”她搂住他的腰,将头抵在他肩上,喘息着平复梦里的恐惧。

“我在,别怕。”

周易见她长发湿透,凌乱地粘在脸上,轻柔给她拢回耳后,擦掉额上冷汗。

过了好一会儿,温言平复下来,感觉衣服都被冷汗粘在身上,小声唤哥哥。

周易低头把耳朵凑过去,听见她说想洗澡。

嗯。

三天没洗,还总是出冷汗,是该洗洗了。

“腹部伤口不能沾水,擦一下身子吧,头发还是我给你洗。”

浴室里,温言脱下病号服。

猛然看到半隐在内衣下的痕迹。

她忽然想到那天顾北辰歇斯底里的质问,问谁亲了她,有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她急切地脱下内衣。

痕迹完全暴露。

在左边胸口上,指甲大小的一块,因为时间长了,已经由红转成青色。

她手指颤抖着触碰那块痕迹,即使没经历过,也能确定这是块吻痕。

有人亲了她这里。

这么隐私的部位,谁能碰到?自己又怎么会没有察觉?

慌乱走到镜子前。

脖颈上顾北辰留下的那块咬痕很重,几乎要渗出血来,当时很疼,她记得分明。

那胸口这块呢?

不会是顾北辰那天留下的,因为让他失控的就是它。

是谁?

哥哥守在她身边,旁人近不了她的身,何况还是做这样的事。

几乎一瞬,她脑海里蹦出前天晚上哥哥说的话。

他说喜欢的人很早就遇见了。

她见过。

声音软,笑起来有梨涡。

她盯着镜子,僵硬的勾起唇笑,镜中人梨涡深深。

有梨涡的女孩并不稀奇,可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

哥哥。

她按住胸口,平复着剧烈的喘息。

她的心很乱。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但可以确定的是没有厌恶。

镜中的自己苍白瘦弱,毫无惊艳之处,这样的她,凭什么让他动心?

就连顾北辰在回归顾家后都变了,养了娇艳欲滴的胡玫。哥哥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所以,为什么会对她做这样的事?

脑中不由开始想去悦言府的前一夜。

那天在李家喝了梅子酒,后劲很大,一吹风就头晕,上车后她好像撒酒疯了。

哥哥搂着她,喘息着唤她言言,气息灼热。

那天他也喝了酒。

酒后易乱性……

咚咚咚!

周易等她许久不见出来,敲敲门,在门外道:“言言,还没洗好吗?”

温言紧张得一激灵。

盯着门。

一时哽住,说不出话。

咔哒!

门外的周易按下了门把手。

温言从不对周易设防,她没锁门,连忙挡住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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