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拿着离婚判决书从法院出来,看了一眼正把孩子抱进后座的前夫刘建国,捏紧了手里的判决书。
“林兰,你这不下蛋的老母鸡!”
“财产少了那么多,不把钱拿出来我天天跑到你公司闹!”
站在刘建国旁边的女人很年轻,衣着青春靓丽,裤子短到了大腿根,她瞧见林兰,尖声尖气叫嚷。
刘建国阴沉着脸走过来:“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面子上,那一大笔钱我可以不管,但房子必须留下来,你一个人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
“是你出轨,法院都判了,凭什么?”
“凭什么!凭结婚十年你连毛都没生一根!”
林兰冷冷的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张鉴定书,啪地摔在他脸上:“你连出轨都只能当个接盘侠!姓刘的!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是老娘不能生?!”
刘建国捡起地上的鉴定书,如遭雷殛:无精症!四年前和林兰去做的生育检查,不是林兰输卵管闭塞不能生吗?怎么回事……
拍门声再度响起,林兰吓了一跳,听着外面的叫骂声,掀开被子想出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忽然,林兰的头剧烈疼痛起来,她捧着脑袋脸色变得惨白,一下瘫软在床上。
从那以后,杨光明赢了钱就在外面请客喝酒,输钱回家就打骂。越输越赌、越赌越输,连原主的陪嫁都输光了,只剩下几床被子和一张婚床。
“我重生了!”
可人死后,要修坟,买棺材、烧纸钱,办丧事通通要钱,难得是他除了给原主留下一屁股赌债和欠账,一分钱都没留下。
杨光明家三个姐姐,两个嫁在同大队的二大队,三大队、一个嫁在本队。他是杨家里唯一的儿子,一样被父母宠坏,稍大一点就不学好。
有了孩子,杨光明觉得稳妥了,不用装了,他也装不下去了,又出去和那些二流子混在一起。
又托人到乐兴大队打听杨光明的为人。
混了七八年,见同龄人的娃都能打酱油了,他还光棍一个,这才慌了起来。
那个时代离婚是件敢想不敢做的事,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杨光明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杨光明从林家答应处处看,就经常跑到林家帮忙干活,不怕脏不怕累很是殷勤。
嘭!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啊~”林兰觉得自己飞了起来,陷入了黑暗中。
洗得发黄的旧蚊帐,上面还用土白布皱皱巴巴的补了几个豆腐块。深蓝土布被面,散发着一股霉臭味。扭头看到灰砖墙上,贴着一张印着喜洋洋的日历画。
原身也叫林兰,二十二岁,有一个快四岁的儿子,丈夫杨光明,刚死几月。家住在东市城关乐兴大队一大队,也是离市区最近的一个大队。
外面的叫骂声和拍门声不断,林兰也懒得理会,她盯着墙上的日历画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叹了一口气,回去是回不去了。
“你撒谎,鉴定书是假的!”
等林家找到人打听清楚杨光明的为人,不同意的时候,原主早就爱上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
三个姐姐到处托人做媒,知道他底细的人家,都不愿把闺女嫁给他,不知道的,打听后也不愿意。
“林兰,你给我说清楚!”刘建国怒气冲冲的追到马路边,一把拽住林兰。
刘建国用力推了她一下。
林家父母见他相貌不错,家住在东市附近也算得上是半个城里人了,加上女儿也看中了,就同意两人处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