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灵魂······地狱······”邓肯打了个哆嗦。
名为西菲尔的少年，语音中仿佛带有一种未知的魔力，夺心钩魂。让邓肯感觉到，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心悸，深深的寒意浸入骨髓。
就仿佛，如果邓肯他真的没有经受住诱惑，签下地狱契约，就要将自己的灵魂拱手相让给魔鬼一样。
“你别说，《曙光》这动画cg还挺有意思的，沉浸感还不错。”
邓肯边和直播间的观众说，边将注意力转移到这古朴的羊皮纸契约上。
只见，满是尘灰、富有年代感、色块泛黄斑驳的羊皮纸，
顶端赫然是，几个黑色的大字——
《游戏使用许可及服务协议》！
什么嘛，这就是正常游戏登录是需要签订的服务协议嘛。
邓肯险些笑出声来。
直播间里，又一次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哇，寒冷感，下坠感。是体感模拟！”
邓肯隐隐的感觉到一种失重般的下坠感，天旋地转，一丝直入骨髓的寒意，从无边无涯的黑暗中涌来。
四个大字在邓肯的面前显现。
无论是一缕明光，还是噙着笑意的魔鬼少年，全都消失了。
“还以为是签啥呢？搞得这么神秘。”
说完这话，动画cg结束了。
直播间里，观众们，活跃了起来：
有趣的创意、制作人的天赋和诚意，可以创造一个好玩的游戏，甚至可能做出现象级作品。但《末日黄昏》这种档次的巨作，是用钱才能砸出来的。没有多年技术积累和充裕资金来源的新兴小厂根本不可能赶上。
人形的体态忽高忽低，忽胖忽瘦，变化不定，宛如一团混沌的面团。
“万一《曙光》质量也很高，珠玉在前，会不会影响后续直播的效果？”
他也想过《曙光》质量超出期待的可能性。
不同意也登不了游戏啊。
这个顾虑在邓肯脑内闪过。
“tmd，搞得神叨叨的，原来就是用户协议啊。”
动画cg里的魔鬼少年——好像叫“西菲尔”吧——悄然一笑，以手抚胸，轻轻鞠躬：
“律令已然生效，永恒的签约业已订立，此即吾等在宇宙无限法则前所订的约！现在，即是汝之灵魂，以投影姿态堕入九狱之时。”
经过这么一搞，邓肯对这个游戏的好感度，其实提升了不少。
虽然有宣传片欺诈的嫌疑，又出自无名的小厂，还用了魔性的缝合怪广告词，类型是虚拟现实领域没有的mmo网游类，但谁说，《曙光》就一定是垃圾游戏？
邓肯感觉自己是一个虚无的幽灵，一个漂泊的灵魂，除了视角什么都没有，正置身于一个模糊虚幻、明亮纯白大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