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俞修宴说。
季矜涟:“是我。”
街边大道的路灯打在身后,斑驳的小路成了树叶落地的脚步,他们捻着轻快的步伐,从街头的一亩三分地,逐渐随风扩展到俞修宴的背后。
就打在他的发丝上,印着他琥珀般的深眸如寂静的水泊,荡起的涟漪似是枝叶借路的步伐。
步履匆匆,来去自如。
那么一束光点在他的眉心,衬得人很不真实。
季矜涟想起小时候在游乐园走散了,周边都是人群,可她还不会说话,问不了路。
小孩子的恐惧远比成年人要深得多,不会自救,就会胡思乱想,她独自一个人站在街边的时候,就非常不真实。
说是害怕真的小了,应该是恐惧。
但是季矜涟不怕,她在电视里见过,也听爸爸妈妈说过,警察是最能信任的人。
她记得那个时候差一点她就晕在大街上,但其实她胆子真的不小,只是季延之小时候不做人,经常拿“女孩子容易被人抓走炖了吃”、“大灰狼只会带走不听话的孩子”这些故事吓唬她。
薄薄的一层光,却为一个害怕的小女孩带来了唯一的希望。
想着想着,她就彻底害怕的放声大哭起来,只知道叫妈妈叫爸爸。
当警察走到她的跟前,蹲下来询问她的时候,游乐园的灯突然亮了,光晕就像现在一样打在警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