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股令人安心的声音,季矜涟就少了很多疲惫,感觉身上都被充满了电,恢复了些活力。
她翻身抱住俞修宴的腰肢,像只小兔子缩在腹部取暖,“修宴,我感觉自己有点怕。”
“怕什么?”俞修宴撩着她的发丝。
季矜涟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心里有一块空落落的地方,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存在,蒙了厚重的一层灰,吹一口就迷糊了视线。
看不见摸不透的东西,就是会让她产生恐惧。
“我不知道,要是我像你一样什么都会就好了。”季矜涟说。
俞修宴笑了笑:“我也有不会的事情,其实我不做医生不做警察,都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
“什么原因?”她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我在警校的时候,曾经有个反贼分子闯入了基地,那天是雷雨天,反贼有很高的反侦察意识,而且躲得很好,我们没能在教学楼里抓住他,让他有机会往学校的后山躲去,我们围堵到后山的时候,我方的学生被反贼抓了。”
俞修宴说:“后山是四座高山环绕在一起的群山,路线很复杂,一般都是给我们特殊训练的,那天反贼带着人质过了吊桥,吊桥的那一侧很危险,等我们到达对面的时候,人质受了虐待浑身是伤,而反贼大概是知道自己跳不掉,情急之下开枪打向了人质。”
“人质心脏靠左三厘米的位置中枪,送往医院,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十五分钟十九秒,抢救无效死了。人质是我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