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知道季矜涟的心理问题,他想找到带着她走出禁锢着她思想的圈子。
结果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在想,而俞修宴的出现,很快就让季矜涟破釜沉舟,完全放宽了全部的自己。
明明他靠近季矜涟时,花费了足足一年的时间,之后在一起的数十年,都抵不过他走了的一年,抵不过俞修宴出现的一年。
人还真是又无情又残酷。
“白医生,你现在的表情稍微有点……恐怖哦。”在科室等急了的柏莎莎走出来,完全没想到还会看到这一幕,稍微感到有趣地靠在墙边。
她好像在这等了很久,只是看着他的眼里,多了少许的揶揄,甚至带点玩弄。
白卓然调整好表情,越过她走进科室:“柏小姐误会了,您好梁女士,最近感觉如何?”
科室里头坐着的柏莎莎的母亲,她头发免不了上了年纪的苍白,只是她打理的很好,将白头发都藏在后头。
要不是白卓然从后面走进来,正面肯定看不出她上了年纪的白发,她跟柏莎莎有着一张相似的面容,仪态各方面都很相像,就是眉心偏右的地方,都有一小块痣。
梁阿姨笑了下,如窗外正在飘动的枝叶,岁月只在她的身上留下了苍老的痕迹,却没把她年轻时的优雅一并带走。
她说:“好多了,还得感谢白医生你,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根本走不到现在。”
“妈,你瞎说什么呢。”柏莎莎进来就听见这番话,略微有些抗拒。
梁阿姨说:“这有什么,我都这把年纪了,半个身子都入土的人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