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学习宛如机械的操作。
张学舟重复着这种生活。
他慢腾腾吃过晚餐，又将枯燥的数论不断琢磨了一个小时。
等到指针的方向定在了二十一点，他才有些不安的躺了下去。
相较于校园中的风平浪静，张学舟觉得自己另一边风起云涌。
赤色联盟国属于法制社会，而在另一边，张学舟看不到法制的端倪。
若在一个陌生区域死亡，张学舟觉得难有什么追究可言。
他眼睛猛地一睁，发觉自己还活着，张学舟不免有几分庆幸。
房间中依旧残留着一丝熏烟的味道。
“十阴圣子、腥味？”
“您是？”
张学舟老老实实做了回应。
他随口应了一句。
张学舟的神态举止已经做到了自己认为自然的最大程度。
“我是寂寥散人，你是……听你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断然不是前来请空虚治病的患者，莫非你是空虚新收的弟子？”
能进入道观，还能驻留在道观，要么非富即贵的求医者，要么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
在飞羽军中，如张重这种实力者宛如过江之鲫。
对方一双眼睛宛如鹰眸，可以扫遍全身上下，观看到每一处细微的部位。
寂寥散人的猜测不算思路新奇，而是常理的推断。
寂寥散人寻思了数秒，随后满脸都是羡慕。
“这般也好，来来往往的次数多了，这老家伙以后卖货给我多少要留几分薄面！”
他看着晨日的柔和光芒，只觉心中松了一口大气。
“我往昔与他有约，需要换他手中那枚三虫三花密制大丹，此时赶不上就有些可惜了，等他回来很可能……哦，你似乎有些听不懂，也是，你还不曾入境！”
这种推断让张学舟稍做思索就明白了过来。
张重往昔就是北郡飞羽军的伍长，伍长是飞羽军最低等的军官，管辖五人的小团体，并不计入朝廷官衔之中，但饶是如此，这种职位也需要凭借个人实力上位。
道观大门的木栓放下，道观门口是一个背着长剑的中年道人。
“伱老师在骗人钱财……在收集修炼资源上的能耐远胜我等，他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病人需要治疗，才有如此匆忙之举！”寂寥散人顿了顿才道。
他最终不得不认定，眼前这个小伙定然是空虚道长得意弟子，否则以邹不归的秉性，定然难于下如此大本钱来培养。
而要派出执行追击任务，这些人实力至少需要高两阶的校尉水准，甚至于更高。
张学舟还借道观盛放的饮水清洗了一遍，确认自己身上没什么特殊气味才定下心。
他昨日沾了十阴圣子的光，今天便想将一切关联甩脱得干干净净，尽量降低相关方面的影响。
“家师昨日出去，至今不曾归来，或许是有些要事缠身，一时半会难于回道观！”
“谁？”
他警惕发声问了一句。
等到一阵敲门声响起，张学舟才回过神。
“也不知道爹娘身上有没有道人提及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