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间房中交出了心血，发下了心魔大誓！”
千叮万嘱让张学舟不要交托出自己的精血、毛发、生辰八字，但乌巢没想到自己倒是将这些事情齐齐做了一遍。
但他确实无法忍受相关的诱惑。
在弘苦掌控的术中，对方确实有涉及未来的咒术。
只要学了这门术，避灾、追杀等布置轻而易举。
“他真舍得将这种术教你？”张学舟低声问道。
“索注定徒劳无功。
这道术不同于蛇头咒，是看不到摸不清的术，但凡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他拥有这道术。
他真正拥有的，甚至于属于集大成而融合的是这道保命的替死咒。
弘苦取了一个木人，迅速画上乌巢的生辰八字，又将发丝绑在木头人身上。
他按照圣地的规则发下心魔大誓言，才取得这道术的传承。
在这场咒术的博弈中，双方比拼的不仅仅是各自的咒术手段，更是在比拼各自的施法媒介，看看谁能持续消耗到最后。
拥有乌啼死亡气息的咒术鸟难于寻觅踪迹，但弘苦的目光则是放向了圣山更高之处。
公平争斗的胜负需要看修为实力，也需要看拥有的打击手段，但偷袭并不需要那么多。
等到小心翼翼施完咒，弘苦才恢复到此前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么多年了，究竟是谁在幕后一直咒我？”
弘苦心性淡薄，即便知晓乌啼有性命之忧也并未贴身防护。
半响，他将自己手指咬破，一点一点推动着手臂，挤出一滴暗黑色的血液。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弘苦喃喃。
妻儿、子女、师徒……
妖禽牵引的魂魄在高空中茫然徘徊了一刻时间，随即化成点点光斑消散了下去。
他甚至不敢登门讨教，免得对方在讨教中故意收不住手合理地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