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府从来不会因为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变得有区别，张学舟的到来和离去影响不了学府丝毫。
三方的同步让张学舟身心疲惫。
这种事情在古代社会很常见，但凡某某教派之主传授各类功法给教众，或为守护教派，或纯粹属于推衍实验。
“任教授好！”
张学舟止住内心的波动，迅速起身打了个招呼。
他的每一个推测，每一个方向都需要拿天资优越者的命去填充。
而他也欠缺拿自己肆意尝试的勇气，更是欠缺不断尝试的资本。
但任一生确实在张学舟的脸上看到了疲倦。
摊上这种亏空状态，即便张学舟修成了精神基础篇，对方也很难弥补精神方面的创伤。
一旦回了家，张学舟还要被张曼倩指导修行那套没啥用的《鹤形拳》。
张学舟倒没在意自己到底有多光辉夺目，但他也曾念想自己身上的光芒多一些，如此也能吸引到任一生的注意，而后顺理成章拉拢师生情。
张学舟则觉得自己身体内没有什么‘鹤’的基因，没法完成《鹤形拳》的学习。
种种麻烦让张学舟不免直呼‘累’。
按理说，以张学舟这种精神强度，对方通宿不睡都很难有倦意。
张曼倩没有入境，也不曾出现细微的感知力。
他揉了揉脑袋，端坐在沧澜学府图书馆门口的长凳上恢复体力，也静静放空恢复着自己疲倦的精神。
若说基因武库配套者被换血后还有幸存的可能，他的试验品难有良善的结局可言，修行出错导致的后患会大概率陷入精神崩溃，只会留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身躯。
想到任安然提及张学舟的精神分裂症，任一生不免嘘唏。
“记性真好！”
但任一生很清楚这些试验品的将来。
若拿张学舟做测试，对方失败后的命运并无差别，但若成功了，对方或许能治愈脑域的精神疾病。
他在育才中学高三阶段最终称雄，但在沧澜学府中，张学舟同样是普通的一员。
“小同学，你面带倦色，是难于适应学府的生活吗？”
但不断向上，任一生发现自己忽然很羡慕这些邪教的掌舵者。
“你认得我？”任一生笑问道。
至于讲座的时间则维持在两个小时内。
这座学府是赤色联盟国的顶尖学府，但处于校园中，张学舟觉得自己就像高中阶段的那个小透明。
张学舟很明显需要更高更强的精神能量，才能支撑脑域的庞大需求。
他左看右看，确定声音询问的就是自己。
当然，他的‘累’并不止学府跑腿诸多又求医无门。
而任一生针对普通学生群体的宣传讲座则需要看对方的心情安排。
对方捧着一卷书，站在初春的寒风中，张学舟不知怎么觉察多了几分暖意。
张学舟这个蓟都省成人考第三名曾经掀起了一些新闻，但又随着不断涌现的新事物消退了下去。
迎面而来的面孔让张学舟心中不由一哆嗦。
任一生心中天人交战。
他不想做活人实验，但拿病人做尝试似乎不算违背道德良心。
当下的问题是，他要如何让张学舟配合实验。
而在任一生的对面，张学舟也在思考一个很要命的问题，他要如何才能让任一生给他保密的情况下免费治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