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晋昌折磨诌不归,到孔宁杀入,再到太子的人接手。
一波接一波,太子终于成了那个渔翁。
这让他神情微微满足。
一切都刚刚好。
这只是一场人与人的对弈,但同样可以应用到更高的层次。
没有哪个国家生来就无敌到可以践踏周边国度,若想汉王朝笑到最后,他显然需要成为渔翁。
这需要他一步步前行,也需要他累积更多的经验,更需要他手下的能人异士群体不断扩增。
只有足够多的人,才能产生足够大的作用。
哪怕那些人微小得像张曼倩那样弱小,或许也会在某个时刻发挥特定的作用。
太子并不会将自己所有的期望放在顶尖的官员群体中。
诌不归弱弱的低声。
但摊上一帮突如其来的汉国人,孔宁也没辙。
诌不归低低叫唤一声。
“若非要缉拿你去京兆伊府审判再做斩立决,我现在一剑就斩了你这种祸害”鲁能怒道:“但哥几个也是得过京兆伊府指示的,若你顽抗就当场击杀!”
前来拘他的人显然大有来头。
时间慢慢到了他五十余岁的光景,诌不归已经知晓天命。
相较于晋昌的目的性,孔宁要活不要死,眼前这帮人是真的要取他性命。
作为宫廷侍卫长,他的武力堪称一众禁卫的天花板,但他只在孔宁的手中走了三招就已经负伤。
青锋剑横在诌不归脖颈,鲁能眼中凶光毕露,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取诌不归的性命。
他所作所为根本引发不了凶国和汉国边疆烽火。
这意味着他确实有可能在汉王朝疆域犯了重罪。
但不断检查下来,诌不归发觉自己这辈子除了不曾攀附势力外,他压根没有走错哪一步。
对方不仅仅是速度快,力量的强悍也出乎了鲁能的预料。
他瞪大着无神的双眼,不断检讨着自己一生所犯下的过错。
邪罗斯川圣地的诛杀令上,对诌不归的惩戒是拘捕,她显然不欲伤诌不归的性命。
诌不归显然也是懵的,浑然不知为何一帮禁卫军对着自己张牙舞爪。
他曾经明明也是有天资的年轻人,明明在当时也算一方年轻俊杰,但诌不归不知道自己为何发展成了这模样。
这就是他人生的极限。
他寻思着自己这半年来的行为,但即便是他检讨再三,诌不归觉得也没有任何出格行为之处。
“这没道理呀,你们汉王朝诛杀诌不归做什么,他又没做什么坏事”孔宁不解道。
“我没顽抗!”
太子需要一批能上的人,也需要一批能下的人。
甚至于他当时需要按上代掌教的要求照顾十余岁的晋昌,不得不将弄到的资源分享给晋昌。
这帮人没对她出手,而是对着身体遭遇创伤的诌不归喊打喊杀。
“伱仗着阴阳家的本事东跳西跳,如今更是引得凶国和汉国边疆燃起烽火,每日厮杀不停,伤亡的人数已经近万,不诛杀你诛杀谁”鲁能泼脏水道。
“他是我们圣地通缉的人,放下这个诌不归”孔宁远距百米喊道。
有那么一瞬,诌不归都在恍惚间觉得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
这道紫气彰显着对方的身份。
他就是好好的在道观打发日子,努力磨练修为,又谋划着多挣一些天材地宝炼丹。
那是汉王朝档次极高的旌旗,旌旗所过之地一切通畅直行,甚至可以随时呼喊本地驻守的官员守望相助。
他目光远望,已经看到了远远处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