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叫他抬手不那么累,李青山曲着腿。
这样,李青山的那张大俊脸就在柳鱼近前,柳鱼细细瞧着他,眼神和手下的动作愈发温柔。
猪头肉焖了也有半个多时辰了,恰到晚饭时间,柳鱼便捞出来切了切,切下来的第一块先喂给了跟着他来端菜的李青山。
李青山一口吞下去,嚼了嚼,脸上表情越来越不好。
柳鱼狐疑地又切一块,自己尝了,然后脸皱成一团,与李青山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笑了。
非常腻还有些苦,第一次试做熟切以失败而告终。
不过丛春花和柳鱼很快找到了原因,腻应是火不够大导致肉出油不够多,苦应是去腥的白芷白蔻放多了。
但眼下,即便肉做成这样,一家人也是没舍得扔的,硬把它给吃了下去,尤以李青山承担的最多。
“没事吧?”饭后,柳鱼去屋里柜子里拿了酸梅喂给李青山吃,叫他解解腻。
“没!”李青山方才根本就没细细尝味道,算是吞得。
今个儿十六,外头亮堂,他还想再下地干会活,就当消食了。
第二锅的猪头肉已下了锅,有丛春花和关老太太看着,柳鱼跟他一起下地去。
这会儿一望无际的田野里毫无一人,很是空荡。
但因着月光清澈温柔,又有零落的虫鸣和蟋蟀在叫,倒并不会觉得吓人。
李青山用力将长木枝嵌进泥土里,柳鱼则横向在两两长木枝之间绑上线。
做生意便得有做生意的规矩,若是真亲戚偶尔便宜个一两文的也就罢了,她这等七扭八拐还不讨喜的远方亲戚属实没那个必要。
且她这种人,尝到一次甜头,下次定不识数还要再来,还不如一次给她堵死了,叫她从此死了这条心。
“没。
”柳鱼摇头笑了笑。
那三舅母此刻定正记恨着他们呢,哪里还会再来?丛春花放下了心,转而看着案桌上剩得不多的猪肉缓缓笑了。
生意真好。
丛春花鲁鲁神子,美滋滋地跑后院忙活席面去了。
而后李青山拴好骡子进来重新接手了看铺子的活,柳鱼也忙席面去。
案板叮当,热锅凉油滋滋作响。
一番煎炸烹煮,这香味儿顺着烟囱蹭蹭往外窜,叫春日下午,正因着客人不多而稍显慵懒安静的一条街顿时热闹起来。
“这是哪家在做好吃的?这么香?”说这话的早开来铺的孙老板雪道的悉气绘嗨研了确且被这么他方才正在铺子甲打瞌睡吧玩区店的是开木地面上面,他们为上任何打至打印品睡眠,使走饭区朝上面一面味睡了。
“怎么?”卖包子的杜二娘探出头来打趣道:“孙老板,难不成你还想上门讨口吃得?”左右街坊哄笑。
孙老板也不气恼,理了理袖子,嗅着香味的方向往前走,还道:搞不好人家就好心请我吃一顿!众人又笑,其实心里也在寻思这是哪家手艺这么好,还…还怪馋人的。
孙老板寻着香味儿一路到了李青山家肉铺门口,他来割过几次肉,与李青山也算认识,便迫不及待地问:青山小兄弟,你家这是在做什么?这么香?李青山觉着有几分好笑,自打这炖肉的香味儿飘起来后,来一个客人便要问一嘴什么味儿这么香,李青山又不是个傻的,自然顺道将他们过几日要卖熟切的事说了出去。
我夫郎和我娘在烧菜。
李青山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儿,分辨道:这会儿应是在做把子肉。
还不待孙老板说什么,一旁正在铺子门口哼小曲儿的隔壁酒肆花老板呵呵笑了,对着孙老板很讨人厌地说:“你馋了吧?”“这是人家小兄弟今日要宴请我和右边那家专做的席面!你没口福喽!”孙老板险些气得跳脚,转头眼巴巴地看着李青山。
李青山还能怎样,自是顺口也邀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