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先生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
他说话时,叶寻就直勾勾的盯着他。
待他说完,叶寻更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旋即……扯开嗓子高呼起来。
“来人,愁老先生犯癔症了。”
“速速将他带去就医!”
叶寻的高呼声中,几大绣衣卫指挥使呼啦啦涌了过来。
然后他们也不等愁先生有所反应,七手八脚的将他拖了出去。
愁先生甚至都没来得及有所反应!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犯癔症了呢?”
“我绣衣卫乃宫主亲军,怎么可能和勋贵合作?”
“这愁老先生,身为纯孝殿首领供奉,他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不清楚!”
“所以……愁老先生显然是犯了癔症!”
“嗯,还好我机智,立马让人扶他去就医。”
“否则,万一他倒在我镇抚司衙门,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谨慎为妙,谨防一切碰瓷之事!”
叶寻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入愁先生耳中。
愁先生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我愁山真人堂堂惊天下强者,纯孝殿首领供奉。
我特么会来你镇抚司衙门碰瓷?
叶寻,你简直不当人子!
愁先生有心想要分辩,但那几个指挥使力气极大,根本不容愁先生挣扎。
由于还要想着将绣衣卫当成刀来使用。
愁先生也不敢发飙,否则万一恶了绣衣卫,那借刀之策,岂不是要付之东流了?
他没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绣衣卫的指挥使们给架了出去。
……
镇抚司衙门外。
愁先生发呆了片刻。
最终,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折返而回。
借刀之事,还是让殿主亲自操作吧。
叶寻这个绣衣卫督司,敢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说到底,还是他愁山真人身份低了一些。
在旁人眼中,他这个纯孝殿首席供奉,或许高人一等。
但别忘了,叶寻终究是师者出身,学宫名正言顺的在册官员!
而且,叶寻执掌的还是宫主亲军之一的绣衣卫!
可以说,他这个纯孝殿首席供奉,在叶寻面前,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若是换成纯孝殿主亲临,看看叶寻还敢不敢以这种态度对待?
所以,愁先生觉得自己此行吃瘪,倒也不完全是他办事不利。
而是一开始他们纯孝殿就没摆正姿态。
谈合作嘛,自然得纯孝殿主亲自出马才行。
也只有纯孝殿主这个勋贵,在地位上是和叶寻相匹配的。
都属于官员权贵体系!
镇抚司衙门内。
一个绣衣番子,巴巴的跑了进来。
“那老头走了没?”
叶寻朝着绣衣番子问道。
“回督司,那老头叹了一口气后,转身就走了!”
绣衣番子躬身回道。
此言一出,叶寻满意的点了点头。
旋即,他脸上抹过一丝讥诮的神色。
“好一个愁山真人,好一个纯孝殿主。”
“拿着粗浅鄙陋的借刀之计,居然想来忽悠我?”
“真把我叶寻当成三岁小儿不成?”
听到这话,边上的绣衣卫指挥使们,全都笑了起来。
叶督司从来都是以奸诈而著称。
这纯孝殿,脑中抽风了不成?
居然想靠着粗鄙的借刀计,忽悠叶督司上当?
他们也太天真了吧?
咱们绣衣卫坐山观虎斗,坐视权贵、龙王殿你死我活,不香吗?
当即,一众指挥使笑得愈发肆无忌惮了。
显然,他们在嘲笑纯孝殿不自量力!
就在这种欢快的气氛中,又有一名绣衣番子急匆匆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