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难吧?”
“这有什么为难的?我那宅院原本是座侯府,房舍还是蛮多的。”
张飞见龙骧一脸真诚,心中原本的疑虑消除,但又忍不住追问:“俺知道再多房舍都能住满,你不会赶走别人,再让俺们住吧?那样有些不地道”
“哈哈,我那前院本就有几间空房,待清空的房间原本住的卫兵,他们只是白天换班时休息,其实在合肥还有自己住处,翼德和的随从搬进来,我以后连卫兵都省了。”
“如此,俺就叨扰了。”
张飞抱拳应下,凑到龙骧耳边小声嘟囔:“俺要是和以前一样,晚上可以跟你挤一挤,不过现在娶了夫人,反而不那么方便,你还没娶妻吧?”
“呃没有”龙骧轻轻摇头。
张飞像个过来人,一本正经打量起龙骧来。
“云起一表人才,除了年轻没有蓄须,完全是人中翘楚,现在又是合肥之主,不娶也该先纳两房妾室。”
“咳咳,快了,快了”
龙骧心说好家伙,张三爷都来催婚,你敢信?
张飞皱眉不解:“啥叫快了?你能有俺快?”
“这个嘛”
龙骧尴尬答曰:“岂能与翼德相比?我中意的女子还在守孝,待年末期满才能完婚”
“大户人家啊?那就麻烦”
张飞摇了摇头,突然就沉默不语。
原本话痨一般的张三爷,那张黑脸就像天上的乌云,阴沉得厉害。
龙骧与他并辔而行,实在不解原本豁达的张飞,今日相见突然变得忧愁。
两人走在队伍最前方,只听见行进的马蹄声、脚步声。
龙骧猜测张飞应该在为刘备、关羽担忧,便主动打开话匣子。
“翼德今日怎么了?莫非在担忧使君和关将军?”
“以二哥的武艺,俺倒不怎么担心,关键大哥当日出城探查,听说碰到了曹仁、曹纯的骑兵,曹操视大哥为眼中钉、肉中刺,早欲除之而后快,由不得俺不多想”
“以使君剑法之精妙,寻常之敌未必是他对手,或许也正在往合肥而来,翼德只需耐心等待。”
“不可能”
当张飞说出这三个字,龙骧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心说鲁肃规划的路线切实可行,以刘备要匡扶天下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来淮南发展?
“嗯?”
“这件事,还得从俺和大哥表字讲起,他说德即得也,大哥觉得来了淮南,会让云起无得,所以”
龙骧一时如听天书,心说刘备来淮南,自己怎么就无德了?是我脑子不够聪明,还是三爷没表达清楚?
“俺也不是很懂,反正就是德与得”张飞一脸无奈。
龙骧心说您都没学懂,就出来教新学生了?这不是误人子弟么?他寻思合肥幸好有聪明人,到时候可以让鲁肃或刘晔来解。
“咱先不管什么德,你们在外奔波了几个月,还是先返回合肥安顿,明天我把子敬叫来,他应该弄得懂。”
“也好,大哥也夸子敬有才,可惜他没有机会一见。”
“我相信一定会见面,子敬对天下大势分析颇为透彻,说不定能猜出使君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