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刺史下窑体察民情?曹孟德但凡有一丝爱民之心,他的治下就不会那么多反叛”
面对祢衡的讥讽,刘馥尴尬解释道:“先生真是风趣如故,合肥守将把我误认为细作,所以才到了这里”
“公乃曹操之人,不是细作胜似细作,龙云起真是妙人”
祢衡言罢摇了摇头,信手把一根木材投入窑炉。
刘馥听到祢衡夸龙骧,却衣着简陋在窑下烧火,遂盘腿坐在一旁,好奇问道:“祢先生与龙将军很熟么?能否替我带个话?”
“让我给你带话?带什么?”祢衡皱眉不置可否。
刘馥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说道:“我此次单骑来合肥,本想给龙将军一个惊喜,岂料弄巧成拙造成了误会,朝廷真要授他庐江太守一职”
“庐江在孙家手中,曹孟德真是好算计啊”
祢衡冷声笑了笑,望着刘馥摇头挖苦:“刘刺史学刘景升不成,反而落到此地来烧窑,弄巧成拙用词贴切”
刘馥强忍难堪,再次拱手行礼:“合肥的官民认不得我,天幸在此间与祢先生相遇,可否请您为我作证?”
“按照合肥的惯例,被认定或猜测为细作,要劳作满三个月才能释放,刘刺史估计刚来没几天,想获得自由可不容易”
见祢衡不再出言讥讽,刘馥赶忙给对方抛出个‘画饼’:“有劳先生相助,等我正名必当重谢,我只身赴任淮南赴任,州府尚有不少职位”
以祢衡的聪明,自然听懂了弦外之音,他意外没有动怒,只微微点头说道:“我也被罚在此烧窑,要想出去要等罚期结束”
刘馥好奇问:“先生来此多久了?”
祢衡掰指头似在计算:“具体日子没算,估摸着也有两个多,快三个月了,总之罚期一到,管事会提醒”
“那不没几天了?”
刘馥听得喜笑颜开,寻思只要祢衡肯帮忙,自己再熬几天就能获得自由,然而紧跟着就传来不可思议的答案。
“不是,我可能比你还晚出去”
见祢衡摇头否认,刘馥突然脸色一变,沉声质问:“先生莫非在戏弄我?”
“戏弄?何出此言?”
“我观先生装扮,的确像劳作数十天的样子,既然合肥惯例以三月为限,为何说比我还要晚出去?”
祢衡衣服油光发亮,就像被盘得包浆一样,刘馥直勾勾地盯着他,想等一个合理的答案。
“惯例虽是三个月,但我的罚期是特例,有六个月时间”
只见祢衡双手一摊,好像在说我这理由合理么?“六个月?”
刘馥吞了吞口水,心说你刨龙骧祖坟了?但他猜测是祢衡嘴贱惹祸。
此人哪有曹司空礼贤下士,你该。
见祢衡闭口不答,刘馥又拱手行拜礼:“既然我们前后出窑,届时需劳烦先生作证,必定好好报答”
“你打算如何报答?把扬州刺史让给祢某?”
“朝廷任命岂能相让?先生真会打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