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手托下巴:“公瑾好像吃过,猪肉腥臊味太重,我本来就不爱吃,合肥猪肉很难吃么?”
周瑜答曰:“主公所言甚是,天下猪肉皆腥臊,但怪就怪在龙骧的猪肉没有腥臊味”
“好吃也有诈?”孙权轻轻摇晃脑袋,脸上写满为难二字:“肉已经分给群臣,可能不少已经下锅,想要追回怕是不易,况且我去年与龙骧曾在巢会面,想下毒也不会等到现在”
“人心难测”
周瑜皱起眉头:“龙骧对我江东素有敌意,他莫名其妙来送礼必有所图。”
孙权摇头答曰:“此一时彼一时,龙骧这个人小心谨慎不假,但不会轻易得罪江东,而且送礼也不是第一次,去年送来那几千人忘了?”
“可哪有送礼送猪的?”
见周瑜辩解无力,孙权笑着回应:“合肥从无到有,哪有什么好东西,可能这口味独特的猪肉,就是合肥最有特色的礼物,不能因为龙骧会养猪,就判定对方别有所图吧?这不合理”
周瑜皱眉沉思,好一会才继续问:“龙骧出身黔首、唯利是图,绝不会无缘无故送礼,不知主公近期与合肥有何交集?”
“嗯”孙权想了想:“无非是龙骧年末成婚,我派邓当送了些贺礼,当然那是核实刘馥的由头,另外上个月子布两次派出人员,到施淝渠道的工地现场去犒劳,实际也是了解挖掘进度”
“这就对了”
周瑜若有所思,颔首对曰:“或许龙骧在工地玩花样,不想我们的人频繁到场,所以用送礼的方式拦阻”
孙权虚着眼反问:“公瑾是不是想得太复杂了?现在野外仍旧天寒地冻,龙骧能组织人员热火朝天的干活,要玩花样也不能这么玩”
周瑜突然起身抱拳请缨:“主公,江东此时左右无事,不如让末将去合肥走一遭?龙骧是不是耍花样,瞒不过我的眼睛。”
“这”孙权皱起沉吟:“公瑾先别着急,开掘施淝渠之事,一直是子布在负责,你先回去等消息,待我与他商量一番?”
“也好,末将告辞。”周瑜来时怒气冲冲,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再不能做出逾越之举,随后便向孙权抱拳请辞。
周瑜前脚走出后堂,孙权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把一双拳头握得鼓鼓的。
不一会,仆从端来一方食鼎。
孙权拿起筷箸捞了几下,突然抬腿将面前食鼎一脚踹翻,同时怒道:“里面怎么没有猪肉?我刚才要的猪肉呢?”
您哪里说过半个字?况且您一直不吃猪肉见仆从怔在原地不敢还嘴,孙权发泄对象本不是他,便没有继续纠缠,而是沉声呵斥:“杵在那里作甚?还不与我收拾干净?”
“唯。”仆从一边清扫一边回话:“小人马上重新去准备”
“不必麻烦,我已经饱了。”
孙权大手一挥打断,又叫住仆人嘱咐道:“出去告诉侍卫,即刻通知张公来见我。”
“是。”
张昭今日家中也煮了猪肉,他尝过觉得滋味甚是美妙,便盛了一鼎好肉乘马车出门,想送给嘴刁的孙权试试,半路凑巧遇到传令侍卫。
孙权见人捧食鼎入内,心说我今天已经气饱了,怎么还有人来找不痛快?抬头却发现是自己的长史张昭。
“子布?你来得何其快也。”
“主公相唤,怎能不快?昭家中煮好了肉,轻易不敢独享,请主公试尝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