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在赫连珏离京前,阿史那皇后都悄悄交给了他。
赫连珏留在京中的人手,一直都维持着宫里的这些人脉网络。
如今,赫连珏要做的,不只是“维持”,他还要深入合作,进一步的发展。
虽然他远在几千里之外,但京中、宫里的动向,都不能逃过他的耳目。
暗地里,赫连珏派了人手去京城。
表面上,越王府大张旗鼓地送了年礼入京。
“好家伙,怎么这么多东西?”
“这些都是从岭南运来的?一、二、三……九,足足九辆牛车啊。”
“看看那车辙印,足足有好几寸深,车厢里肯定被塞得满满当当。”
“咦?这次越王不是给三皇子送东西,而是进献给皇后娘娘的?”
京城城门驻守的兵卒们,看到这一长串的牛车车队,咂摸着舌头,议论不已。
去年年底,越州的越王府也给京中送了重礼。
不过,那一次只有三四辆牛车。
而这一次呢,居然有九辆之多。
且“收货人”也不同。
上次是三皇子,这次则是阿史那皇后。
“咦?不是说越王被三皇子派去的人辖制住了,连王府都由三皇子的心腹把持?”
“切,你这都是老黄历了!夏天的时候,京城就传开了,说是越王扮猪吃老虎,人家在岭南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不是吧,难道之前来给三皇子送年礼,也是在做戏?”
“对!肯定是在做戏,否则今年怎么就换人了?”
“咦?不是说越王跟阿史那皇后关系不睦嘛。当初越王就藩,阿史那皇后都没有派人来送一送!”
“……哎呀,皇家的事儿,谁能说得清?估计除了他们自己,就是圣人也未
必知道。”
众人嘁嘁喳喳,议论纷纷。
许是车队太过招摇,不到半天的功夫,大半个京城就都传遍了。
而皇宫里,也都有不少人在八卦。
“居然都是送给皇后娘娘的。”
“对啊,一牛车的上等精盐,足足有六百多斤。若是拿去卖,能卖多少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盐多稀罕啊,还是上好的海盐。”
“哎呀,都说岭南蛮荒,可岭南靠着海啊,可以煮盐呢。”
“不只是盐,还有珍珠。我一个同乡小阿妹,就在皇后宫里当差,她亲眼瞧见了,说是越王直接进献给皇后一件珍珠衫。”
“珍珠衫?用珍珠穿成的衣衫?天哪,那得用多少珍珠?”
“还有,岭南靠着海呢,还能少得了珍珠?”
“珍珠算什么?还有一尺多高的珊瑚树呢,越王直接给皇后娘娘送来十二盆。”
每一盆都价值不菲,就更不用说一下子有十二盆了。
“……天哪,只这一次的年礼,少说也要值几十万贯钱吧。”
“几十万、贯?”
这年头,形容一个人家里有钱,都会说家财万贯。
一万贯,就是十足的富户了。
而越王殿下给阿史那皇后送了一次年礼,居然就价值几十万贯。
这样的巨额财富,慢说那些宫人了,就是圣人听了,也忍不住心动。
“岭南竟有这么多的财富?”
海盐这就罢了,那个需要用柴火、用铁锅,投入的本钱也不少。
而珍珠、珊瑚树、龙涎香等宝物,却都是直接从大海里得到了,似乎不用什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