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难,难的是怎么救人,而死人没救,所以李观棋便只能杀人。
这对李观棋来说不比杀猪困难多少,所以她下起手来快很准不说,甚至是还可以说得上是毫无心理负担。
鉴于唯一的队友已经死于非命,所以对于现在的李观棋来说,所见之人皆是敌人。
而对待敌人,李观棋的态度则非常明确,那就是——随时准备动手,并且下手就是下死手。
即便是身为一个战五渣,李观棋并不擅长打架,但在打架的时候使用阴谋诡计的这种事情上,她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句无师自通。
真正决定动手的时候,并不是在地牢里,而是在前往地牢的路上。
当胡利奥这个贵族老爷阴阳怪的模仿谜语人不说人话的时候,李观棋就已经猜到了来者不善,所以连犹豫都没有一秒,就本着后下手遭殃的原则,决定先下手为强。
事前扔在地毯上的小木球里,一半装的是水,一半装的则是碳化钙、磷化钙、生石灰等遇水即燃的一些化学材料。
平时闲置的时候,用一个塑料小卡片将其隔开,等到用的时候,就可以将其抽出,使其变成一个自动的点火装置。
并且考虑到实用性,李观棋在往里面放石灰的时候,甚至还在外面包了一层薄薄的糖纸,增加了一个简劣的定时功能。
但是……
“是你杀了姬叶。”李观棋不吃这套,直接开门见山:“为什么。”
李观棋:“……”
一开始,火势倒不是很大,只是点燃了一楼的地毯。
想到这,李观棋叹了一口气,抬起手又是一发袖箭发射,射中地牢门口一个背对着想要逃跑的倒霉守卫。
下次要不要试试投石索?
抬手,射箭。举刀,杀人。
*
此时,地牢这边的杀戮,仍在继续着。
冲动中带着的一丝理智,让李观棋即便是被杀戮的欲望冲昏了头脑,也不忘去分析出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所以,老管家别说是带人去解决地牢里的暴动,连他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但当他们自己人都死了一半,对却还咋也没咋的。
他笑了笑,说:“你碰人财路,他断你生路,多正常啊。”
而最可怕的还是那个无处不在的钓鱼线,在这种盘旋而下的楼梯里简直就是杀人利器,稍不注意,不是断腿,就是封喉!
不仅如此,还一脸血的盯着他们的脑袋,无声地表示自己还能杀的时候,几乎没几个人能在这样的场景下还能保持镇定。
袖箭也是,虽然威力是足够的,但是射程还是太短了……
特别是在确认队友的死跟胡利奥这个老混蛋脱不了关系后,李观棋当机立下就决定先制造混乱,然后在趁机暴起,将人揍成个四分之三死后,再询问一下自己的队友如今身在何处。
以至于在那些愤怒的贵族们在看见老管家这个话事人后,便直接冲了上去,一边对其进行“儒雅随和”的礼貌问候,一边则要其交代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说法,以及合理的赔偿行为。
这个房间的门手把怎么凉成这样?
还有两个……
没有迟疑,李观棋在快速确认了一下袖箭的性能完好之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虽然参加宴会带刀的确是不太文雅,但至少,如果姬叶真的开boss了,有刀的话也足够她多撑上一会,等到她跑过去一起开团。
这一刻,自诩风度的贵族老爷们在这种生死关头之时,可没有人再在乎什么风度了,全部都纷纷跑出宴会大厅向外面冲去。
毕竟他们平时的工作也无非就是负责站站岗,冲冲排面,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下手狠绝的杀胚。
但还活着的几个守卫,现如今已经是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往地牢上方跑的同时,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飞龙骑脸的顺风局,是怎么被对方逆风翻盘嘎嘎乱杀的。
使其在塑料小卡片被抽出后,不会立即点燃,而是等糖纸遇水融化之后,才会发生反应。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但在庄园里面一个一个杀下去的话,总会碰见一两个打不过的“精英怪”或者“大boss”。
“咻——”
李观棋:“……”
鉴于对方菜的甚至是不如她这个战五渣,所以李观棋料定姬叶绝不是死在这帮人的手里。
“啊啦,又一位访客,看今晚我这里……”
“为什么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只有那家伙不在现场!”
虽然在制作这种小木球的时候,李观棋并没有想好要具体用在什么情况,但在走过庄园的长廊注意脚下的地毯是那么的柔软,又那么的无处不在后,一个大胆的想法便在李观棋的心中生起,然后立马就被实施了起来。
所以导致了李观棋估算错了其燃烧所需要着的时间,以至于人都跟胡利奥下到了地牢,也没有等来庄园里混乱,从而让随时打算暴起伤人的李观棋一度怀疑这种小机关是不是不好用。
李观棋现在的目的也很简单。
先从二楼开始,李观棋忽视掉那种一看就知道没人住的客房和杂物间,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索过去。
如果说施密德特说话是为了交流,那么李观棋说话则是为了抬杠。
“真粗鲁……就没有人教过你礼仪吗?”施密德特嘴角的笑容瞬间坍塌了下去,“你要是一直都是这种态度的话,那我们可就没有好好交流的索了好几个房间,其中甚至还包括一个书房,都没有什么有用的收获。
原本洁白的长褂,此时已被染成了黑红的颜色。
虽然那姿势连滚带爬,一眼瞧去,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丑陋有多丑陋有多丑陋!
“……脾气可真够差的,至少作为要让我把话说完在动手也不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