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街上传来一个女生的一阵阵尖叫。
只见一个身材纤弱的女生满脸是泪的在大街上上四处逃窜,手臂上似乎被人砍了一刀,鲜血直流。
在她身后,一个黑壮粗矮的男人追在她身后,满脸凶狠,手持一把沾血的菜刀。
大街上的众人纷纷避之不及。
天啊,怎么会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拿着刀四处砍人呢。
就在女人慌不择路摔倒在地,行人纷纷躲避,男人的手上的刀眼看就要落在女人身上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女生骑着小电驴冲到了人行道上,把男人狠狠地撞到在地。
小电驴摔在了一边,前面的筐上放着的豆腐和大葱也撒到了地上。
穿着一身白T恤,蓝色牛仔裤的女生从在小电驴摔倒之前就跳了下去,稳稳地站在了摔倒的女生旁边,她弯腰伸手,试图把女生拉起来,被晒得通红的脸蛋上带着安抚的笑意,“姐妹,没事吧。
”女生面带惊恐,刚想伸手让她把自己拉起来,就看到被撞到在地的男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大刀还牢牢地握在手上。
女生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就在男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地一瞬间,年轻的女生好像脑袋后面长了一个眼睛一样,整个人飞了起来,一个回旋踢“啪”的一声提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
“咚。
”男人再次摔倒在地。
朱文茵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走过去脚踩在男人的手上,把刀卸下来扔到了一边的绿化带上。
男人嘴里叽里呱啦地骂着什么,旁人也听不清,只看得他面容狰狞,好几年没漱过的黄板牙露了出来,让他的咒骂声里好像都添了几分恶臭。
这时,战战兢兢的女生自己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
围观的群众看男人手上没刀了,顿时有绳子的拿绳子,有扫把的拿扫把,把挣扎不休,咒骂不止的男人狠狠地怼在地上。
还有老奶奶十分心疼的拉着女生的手,小声安抚着。
朱文茵看人已经被群众们压住了,这才松开了脚。
终于获救的女生一下子撑不住了,哭喊了出来。
“呜呜呜呜,我不认识他,他突然就冲出来,嘴里还嚷嚷着要杀了我,我只能不停地往前跑,呜呜呜呜,我的手被划到了。
”女生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
她也只是才工作的二十几岁姑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好不容易脱险了,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只能靠在一个陌生阿姨的肩膀上,浑身还在发抖。
朱文茵听到这个描述,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回头看了一眼骂骂咧咧却语不成调的男人,心中有些郁气。
不会吧,这人该不会是神经病吧?心中有了这个猜想的朱文茵走到女生旁边,认真看了看她的手臂,划得不深,但是如果不花钱好好治疗,肯定会留疤的。
这要是个神经病,可能都不会有什么惩罚措施,毕竟法律在这方面是有规定的。
难道就这样让人白白划一刀,这也太亏了。
朱文茵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本来还靠在阿姨肩膀上哭的女生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走过来,也不顾手臂上的疼痛,直接双手环住朱文茵的腰,整个人都趴到了朱文茵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一米六五的女生站在一米七五的朱文茵身边,显得格外小鸟依人。
朱文茵低头,小声在女生耳边说了几句话。
于是,本来还在安慰围观女生的路人看到女生一下子冲到被绑住的男人面前,好像精神崩溃一样哭着踢了男人好几脚,有一脚甚至狠狠地踢到了男人的脸上,踢得男人鼻血直流。
警车呼啸着来了,了解了情况之后就把带着手铐的男人塞到了车上,带着几个愿意作证的围观群众,朱文茵和女生上了警车。
女生已经哭得差不多了,坐在警车上十分感激地说道:“姐妹,我叫林晨,今天实在太谢谢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今天要是没有这个素不相识的女生救她,她可能就真的完了,被一个神经病砍死,还没办法告他。
给林晨包扎伤口的女警察叹了口气,好意嘱咐朱文茵:“你也太冲动了,自己一个人就上了,万一没打过可怎么办?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尽量周旋,实在不行号召身边人一起上。
”朱文茵点头,话是这么说,下次她可能还这么干。
毕竟生命不息,运动不止。
教罪犯做人,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朱文茵和林晨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再次靠到她耳边,小声叮嘱:“去警察局了继续哭,打电话让你亲人过来一起哭,装得可怜一点。
”坐在一旁的女警也听到朱文茵的话,十分不开心地瞪了朱文茵一眼,这是干什么,找事吗?这话说得好像受害者不哭,警察就会把这件事轻轻放过一样。
朱文茵朝女警察笑了笑,一看就是新人,不懂一些套路。
等着吧,社会会教她做人的。
开车的警察看林晨似乎不哭了,这才开口说话:“师妹,你看看你,一天天惩恶扬善的,要不就考公安吧,事业编有什么意思,天天和人扯皮。
”朱文茵翻了一个白眼,“说得好像警察不和人扯皮一样。
”女警察一脸懵,“师傅,你认识她?”开车黄文波笑了,“当然认识,她是我武馆老师的女儿,身手可好了,就是当初报大学的时候没报公安大学,不然可能就和你是同期的同事了。
”有这一通对话,整个警车的气氛似乎都好了很多。
林晨趁机和父母打了电话,忍不住又哭了。
在警局做完笔录后,林晨的父母来到了警局,两人看到女儿手臂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眼睛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