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小偷小摸本事可厉害着呢,就这么撞你一下,东西全部被摸走还不让人察觉……亏得谭同志警醒……”
“如果不是他们偷东西,干啥那么宽敞的路不走,非得往人身上撞?就他们那点小个子,可别说看这个姐夫不顺眼故意的,也不瞧瞧小谭同志那身高体重……”
卞虹雨离这么近都没看清楚,也不禁怀疑有过前科的俩孩子。
谭永年淡淡地道:“捡起来,我刚才可是听到表盘碎裂的声音,提醒一下,我这可是进口的手表RL,价格在四百五。”
“我只接受新表,不然,我们就局子里谈。”
严采华心里咯噔一下,刚才他只顾得生气了,很有骨气地将手表给扔出去,却忘了,不管表是不是他偷的,但是表坏了他必须要赔偿。
四百多块啊,抢钱呢!
谭永年看向严采文,“一万块钱。”
严采文呆了下,赶忙往自己身上摸去,还真在毛衣与外套夹层中摸到那一沓百元大钞。
他吓得差点也扔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摇头,“我真没有拿……这么多钱,我顶多就拿一两张的……”
谭永年不听他的狡辩,只是轻声说:“一万块数目不小啊,不知道要蹲多少年局子。”
卞虹雨这会儿才也明白过来,不是她要攀扯他们,耍心机继续占便宜,而是胡安阳拉着谭永年来寻他们秋后算账!
她一共就这俩儿子,都被按上偷窃的罪名,往后他们一家人在纺织厂家属院还能挺直腰背吗?
她哆嗦着嘴唇,咬牙小声问道:“胡安阳,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爸爸没了,是我给你了栖身之所……没有你姥姥,你怎么可能有班上……平时我是苛待了些你,但是我们是母女,亲的,又不是后妈,我能对你坏到什么地步呢?”
胡安阳不是原主,更不会听她见到棺材的鳄鱼泪,淡淡地道:“三千,加上一块手表,否则我们就局子里见面。”
“我们已经登报断亲,希望卞同志你记性好些,不要让我将报纸给印到手帕上,逢人给瞧一眼。”
“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在病房里你跟严和通商量,怎么将我拆分卖钱!”
“但凡你不是我亲妈,我也不会如此绝望和痛恨。”
谭永年按着她的肩膀,“媳妇儿,你还有我。以后啊,还有咱们的孩子。”
说完他看向卞虹雨:“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卞同志,请你利索点做出选择。”
“现在拿钱,还是说我们先去局子做下登记呢?”
卞虹雨瞧着邻里幸灾乐祸的样子,又瞧瞧胡安阳夫妻俩不容商量的表情,心痛又认命地扭身去取钱。
现在有银行,可是不少人信不过,也很享受赚钱偷偷数着的快乐。
卞虹雨就是其中之一。她的钱藏得很严实,其中一多半都是原主贡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