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阳刚将饭盒放下,就被男人拽过去,跟一众饭缸一起到水槽那洗刷。
他在徐安阳忽闪大眼睛注视下,有些恼羞成怒道:“我的东西多,顺手的事,你看什么看!”
罗志行边刷着碗筷,边瞅钟景同,时不时叹口气。
“有话也不用说,待会你先拿着饭缸回去,”钟景同眼皮不抬地道。
罗志行一肚子的话,硬生生被他堵在嗓子眼。
“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他脸色变了变,只能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拿着东西先走了。
钟景同看向徐安阳,“附近的法院在哪里?我先去咨询点事情。”
徐安阳带着他往厂外走,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一个个恨不能将脖子扭断,想上前八卦,又碍于钟景同这个冰块在。
瞧着众人也是挠心挠肺的模样,徐安阳心里有些平衡。
“钟景同,你,你今天说得话是真得?”
她侧着头认真地看向他。
钟景同抄着口袋,淡淡地反问:“你问的是哪一句?”
徐安阳笑着说:“每一句啊!”
钟景同冷笑声:“你自己难道心里没点数?觉得我是望妻石,等着你回心转意?”
“我不过是想着没人接手你,正好回来给昌昌当妈妈,还是说你不乐意?”
“我就知道,你是个冷情冷肺的女人,连亲生孩子都不……”
徐安阳赶忙打断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受了什么刺激,四年不见嘴巴恶毒的让人招架不住。
说好沉默寡言的人呢?
“怎么不乐意,乐意着呢!”徐安阳抿着笑着,眼里闪过抹狡黠,“我不仅能当昌昌的妈妈,还顺带连男人都配备上了。”
钟景同被她的话吓得直咳嗽,“徐安阳,你给我断了这个心思。”
“你只是昌昌的妈妈,我对你没有半点想法!”
“等领了证后,你还是睡在次卧里……”
徐安阳微微叹口气,让钟景同眉头蹙了下,反思自己的话是不是过于绝对。
毕竟他们俩以后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喝点小酒、氛围到了,他好歹也是个正常的青壮年,有点需求很正常,恰好她又在身边。
这女人长得又不差,难免俩人不会发生点什么……
不等他说点缓和的话,徐安阳点点头:“很好,看来我们目标明确,只是为了孩子以及躲避外界的目光再次组成一家人。”
“往后我们就是室友的关系,希望钟同志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我不惦记着你,你也千万千万别惦记我!”
钟景同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不可能,我就是看着你可怜,不想别人提起昌昌的妈妈,就是摇头叹气。”
“你真以为我对你余情未了呢?准确来说,咱们上一次的婚姻也不过是各取所需、搭伙过日子。”
“但是有一点,你要是心里真有昌昌的话,咱们领了证,哪怕做戏,也要做一辈子!”
“你要是做不到,那咱们还是趁早不要领证结婚,而我会带着昌昌换个单位,跟你划清楚界限……省得到时候你这么个扶不起阿斗的母亲,不光没法带给昌昌一点呵护和母爱,反而成为一辈子的累赘……”
徐安阳笑着说:“我不傻的,错过你们父子俩一次,不会再错过第二次的。”
父子俩,钟景同的心口被烫了下,只是别扭地冷哼:“糖衣炮弹对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