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奔波囤物让她险些忘了这一茬事。
就是这突如其来的第二波寒潮死了一大批人!随着第一波暴雪结束,相关人员开始组织在各地有序发放物资,气温的小幅回温,让人们觉得这场灾祸就这样过去了,只要安心等待救援,一切都会好起来,谁想末世只给了人们不到两天的喘息时间,无数人死在出门囤货的路上。
看着全都跑出去的人们,千忬默默叹了口气,她能怎么办呢?告诉他们,第二波寒潮就快来了?
告诉他们现在出去就是有去无回?
还是告诉他们,末世来了,别再天真了!
“小姑娘,我老公要去超市一趟,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让他给你带点。”
千忬抬头,反应了一下才认出说话的人是那天她路过扶了一把的孕妇。
“看你今天换了身衣服,我也认了好久。”
“没事,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那天多亏了你扶我一把,你是我们宝宝的恩人,你别不好意思。”见千忬有些发怵,那孕妇轻声提醒道。
“你脑公回乃呢。”
虽抹了药且她极力克制着声音,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好笑。
但还是说起话来有些障碍。
那孕妇愣了愣,但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年轻一些的姑娘有时候说话就是喜欢嗲嗲的,倒也蛮可爱
于是笑笑:“嗯,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带了好一包东西,应该够渡过这次雪灾了。”
孕妇温柔地笑着,那男人却神色不太开心。
“老公,你看这个妹妹缺点什么,就帮她也带些,那天就是她帮了我。”
“嗯,我先陪你排队,等会我就去超市,你在家等着我。”
“你们别去呢,我盆友suo,那已经没东西了,去也si白去,在这还能领到物资,可以明天再去碰碰运气。”
这对夫妻至少目前看来心还不黑,还懂得知恩图报,看着女子高高隆起的肚子,千忬还是决定提醒一句,至于听不听就在他们。
两人听了千忬的话,相视一看。
最终女子先开了口:“老公我觉得这个妹妹说的有道理,要不明天早上早点再去看看,不然天马上黑了,我也不放心你”
男人犹豫片刻,最终应了下来。
人都跑去了超市抢物资,工作人员发的物资很快千忬就领到了,许是拿着物资准备回去,她这一身伤,是该好好养养了,索性寒潮也要来了,她也做不了什么。
来到单元楼下时,千忬和人撞了一下。
“嘶~”力度不大,但她本就被冻伤得胳膊现在经过这么一撞,生疼。
“啊!”女子的尖叫声刺的千忬耳膜疼。
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是谁,这声音她听了无数次,聒噪的很。
千忬手里的物资掉了一地,她现在身上疲惫的很,实在没功夫搭理她。
可秦雯却没准备放过她。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你撞疼我了!”
“你踏马没长眼吗?撞到我宝宝了!”
一男一女一唱一和,千忬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男人将千忬刚要捡起的小袋米踢翻在雪地里,几颗鸡蛋也轱辘了老远,鞋尖还擦过千忬手上肿胀的皮肤。
真特么疼!
千忬现在恨不得将这对男女捅死!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拔出袖口的短刀,抬手直接捅进林业元的大腿上,男人杀猪般的叫声在雪地里传开。
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落在那已经和了污泥的雪中,倒也显得极为融洽。
千忬站起身,被吓傻的秦雯才看清来人是谁。
“别再来骚扰我!不然,下一次就不是大腿!”
“千忬,你怎么这样狠毒?你还是人吗?”
呵。
比起他们,她这点道行怕是还差的远。
千忬拾起地上掉落的小袋米和鸡蛋径直离开。
其实她现在虚弱的很,她觉得她急需睡一觉,吃一顿,泡个澡。
秦雯捏紧了拳头,虽然注意到了千忬那帽檐下铁青的脸色和离开时虚浮的步子,可她却也不敢做什么。
这女人真的疯了,她竟然想要杀人!
看了眼倒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林业元,秦雯嫌弃地看了一眼。
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只知道叫疼,这男人有什么用。
虽然心里及其不满,但行动上还是伪装的面面俱到。
“业元,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个疯子,怎么办”秦雯趴在林业元身边害怕的抽泣着。
看着身边的女子,他心疼不已,想不明白为什么姐妹俩差距会这样大?
强忍着腿上的剧痛,安抚着秦雯。
“宝宝,别怕我在”
说到一半,林业元突然倒了下去。
那伤口没了衣服的保护,暴露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腿上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成了冰。
秦雯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林业元从千忬和顾裴怀凿的洞里推了进去。
他这么重,她可背不动,只能从下面的电梯上去,要不是还有点利用价值,她才懒得管他。
毕竟只是一直舔狗罢了。
回到家中,刚刚被林业元踢到的皮肤又开始火辣辣地疼,千忬懊恼极了,只怪自己没有一刀要了他的命。
拿出林父林母给她的药膏重新抹上,她才觉得好了很多。
从空间取出一包红茶,用开水沏开,泡了浓浓一杯,不知道是不是她被冻伤得缘故,她觉得家里变冷了。
裹了张毯子窝在沙发里,黑球屁颠屁颠的跳到沙发上,摇着尾巴钻进了千忬的怀里,就这样一人一狗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倒是也没过太久,她眯了半个小时,肚子咕噜咕噜地响着,于是准备吃点什么。
好久没进空间看看,她最近的饭量太过离谱,她都觉得像做梦一样
反应她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脑瓜子也嗡嗡的,种不了地,干脆就在空间里吃一顿,毕竟里面四季如春,阳光明媚,哪是这末世能比的。
正在睡梦中的黑球从突然掉在地上,睁开眼时,主人已经消失在沙发上,拉拢着耳朵在绕着沙发转了许多圈也没想明白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