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
“黑球饿了吗?忬忬他们回去放东西了,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再去烤点烤肉怎么样?”
林言蹲下身子摸了摸黑球的脑袋。
“汪汪!”
小家伙摇着尾巴满地转圈。
于是一人一狗便来到了中午时几人吃烤肉的地方。
林言从西餐厅的后厨里翻出一大包食用锡箔纸,一人一狗在兹拉冒油的烤肉前享受着美味。
“你们是谁?哪来的!为什么来我们山庄偷东西!”
林言被突然窜出的保安吓到,放下手中的烤串解释道:“我”
“行了,偷了东西就不用解释了,偷了东西总是要赔偿的吧,你准备怎么赔偿?”
为首的保安打断了林言的话,下令一个手势将林言和黑球围在了中间。
林言彻底被惊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汪汪汪!”黑球察觉到气氛的微妙,警觉地朝那伙人叫了几声。
正当气氛十分紧张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你好,我叫韩志星,是这里的经理,你别害怕,来找你是因为你和你的朋友确实破坏了我们山庄,现在是和你协商。”
见状,林言答道:“好,等我的朋友们回来,我们可以和你们协商。”
林言自知是他们闯入了别人的地盘理亏,可现在看来这群人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顾裴怀和千忬刚离开就窜出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酒窖那边的飞机是你们的吧?”
林言心中一颤,难道这伙人是为了飞机?
林言没说话,这时酒窖的方向正跑来一个年轻保安,在韩志星耳边说了些什么。
韩志星看了看林言。
开口道:“和我们走一趟吧。”
黑球始终挡在林言面前,“汪汪!”
“你这狗倒是有点意识。”
韩志星也注意到了地上的黑球,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黑球缓缓开口。
林言将地上的黑球抱起,跟着韩志星一伙人来到了飞机前。
“就这女的?”葛景昉上下打量着抱着黑球的林言。
“倒是稀奇,这狗还能活着”葛景昉看着林言怀中的黑球自言自语道。
“葛哥,她说等那两个人回来愿意和咱们协商。”韩志星朝着葛景昉说道。
“协商?协商个屁给我把这些东西都卸下来!把餐厅的米面肉都装进去!”
葛景昉下达了命令,几个保安手上开始实行葛景昉的命令。
谁让他是这里的主管,上面的人不在,除了那伙人剩下的这些人都得听他的。
韩志星自知没有葛景昉的威望,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可却眼馋林言手里的那只狗若是他没猜错,应该是同那伙人养的那只猫一样
于是顺着葛景昉的话说下去,那家伙要一架飞机和这里的物资,他只是要一只狗而已,不过分吧
“还有那只狗!给我抢过来!”
林言见状,意识到情况不对,抱着黑球的手紧了紧,手里摸了摸千忬走前留下的刀,此时就在她的袖口里。
“你要狗做什么?吃狗肉?咱们山庄什么肉没有?”葛景昉白了韩志星一眼,他就知道,像韩志星这种孤儿,即使混得再好,也改不了骨子里的那点穷酸气!
“对啊!我就好这口!嘿嘿”韩志星笑着挠了挠脑袋,故作愚态。
葛景昉这家伙虽身在主管的位置,也算是有点狠劲儿和手腕儿,长得倒是唬人,却是个妇人之人的,这么多天的雪灾,再加上之前网上那些传言,脑子里竟然只想着家里老婆孩子
能有什么出息?这世上女人多了去了,若是真如他所想把握住这里的资源就是最好的翻身机会,以后什么货色没有?多的是人给他生孩子。
韩志星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脸上却是乐呵呵的模样。
“都别过来。”
听到那人抓了黑球要吃狗肉,林言将袖子里的刀亮了出来护在身前,一只手抱在黑球往后退,直到身后碰到了直升机那冷冰冰的铁皮。
几名正要上前的保安见林言亮出了刀具,停下了动作,眼神看向葛景昉和韩志星。
“你别怕,你先把你手里的刀放下,只要把那只狗和飞机交给我们,我们会放你走。”
韩志星见林言情绪激动安抚道。
“不可能!我说了等我朋友回来,我们会和你们商议赔偿的问题,要动我的狗,不行!”
“你要想清楚了,这山庄里现在没别人,你要是在这里出了事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在与你和气商议,再加上你现在本来是小偷,你没有话语权,我们可以将你关起来!”
“飞机你们想要拿走,放我和我的狗离开。”
见情势如此,林言只好先舍下那飞机,只是黑球她是一定要保的。
“我说了,狗和飞机留下,能走的只有你,要不然就全都留下!”韩志星下了最后通牒。
飞机是葛景昉要的东西,这狗才是他想要的。
“韩志星!别和她废话!你们快点把她给我扣下!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一群废物!”葛景昉脑子里只有夺了飞机快些回家,一刻也不愿与林言废话。
周围二十多号保安见此都围了上去,林言只觉得完蛋,自己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几个保安拿着电棍上来,林言很清楚,这电棍她是一下都挨不住的
几人见林言一个弱女子,并不将林言当回事,毕竟二十多号大男人怎会惧怕区区一个女子?
眼见着那伙人就要冲上来,林言脑子里闪过了许多
持续了一个多月的雪,从未有过的极寒那死在她家门口的孩童男人冰冷的房子里,母亲,妻子,孩子接连去世被饥饿逼得杀人抢劫的人
她曾在非洲做过援助,也曾遇到过许多暴乱,劫匪,可她从未想过会在自己土生土长的故土也会见到如此一幕
末世
那电棍近在眼前,眼看就要打在林言身上。
林言闭上双眼,手中的刀朝着冲上来的人送了出去,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的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