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内疚到不行。
许是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自行去饭厅吃饭去了。
“当然没问题。”
“爸，你这偏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实在不行跟拿个孙子跟李叔的孙女换吧。”
上辈子婆婆的嫌弃，佣人的明嘲暗讽，她试图跟顾铭诉说，每一次却都被他用工作太累，困了想睡觉诸如借口略过。
李秀君和顾清明并肩踩上石子路时，有种恍然如隔世的错觉。
顾家的饭厅需要穿过一片大花园，李老爷子身体不好，索性让佣人送到房间里。
深吸一口气：“三叔，那这怀表修好卖出去，大概能卖多少。”
话还没说完，原本眉梢含笑的姑娘一下冷了下来。
“完全修好的可能性不大，里面有很多材质，都是从国外进口来的，工艺更是从不外传。修也只能锈个两三成吧，五千块可以转手出去。”
其实李秀君嫁给谁，自有两位老爷子指派，恐怕顾清明自己都没意识到，潜意识里莫名其妙的挑剔。
今日打倒死渣男行动，成功打响第一枪。
好在大花园左侧，有个露天设置的下午茶厅，婆婆嫌那边花草多，蚊虫也多，用过几次之后，就弃之敝屣。
顾清明看得差不多了，将怀表还回去，十分钦佩。
把人赶回房间，一瞬间颓靡不已：“老哥哥，今日让你们看笑话了，都怪我教孙不严。”
三个侄子中，本来唯一值得托付的，也就只有顾铭还凑合。平时虽然爱玩，但比起另外两个，算老实的了。
快步离开。
顾老爷子从鼻腔哼出一口气，脸色好看多了。
顾铭是悔不当初，试探性地开口：“妹妹，你有没有别的想要的东西，我跟你换，这块怀表——”
活生生让尴尬的场面又回归了正常。
八成是他错怪了，待会出去，找点东西当赔礼吧。
顾清明发觉身旁人的情绪莫名低落，主动开口：“你还没见过我另外两个侄子吧，一个叫顾德，一个叫顾行，只是人吗……”
顾铭得了次教训，生怕再被爷爷骂：“爷爷，我带妹妹买了很多衣服手饰，谁知道，她就是喜欢这个。”
后面的一大串顾铭都没听明白，只听懂了个清代初期。
如果说顾老爷子之前只是没好气，现在就是对这个孙子彻底失望。
她手里的东西都没看，就开始盲夸：“不愧是秀君，怀表可是个讲究东西，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浮躁，戴那些花里胡哨的手表，哪能比得过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
“算你这小子还懂点事。”
李秀君感受到投掷在身上的眼神，回过一笑。
李老爷子睡眠一直不好，这几天又顾虑孙女的将来，辗转反侧了半天。
好不容易快睡着了，胸腔内猝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一只大手掐住他的脖子，无法呼吸。
意识恍惚之前，他用尽全力捞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向地上。
闭上了双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