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遗物·黄王的圣杯*(残缺)]
[详述:这是来自于卡寇沙教堂遗址的古老遗物,相传只需要在圣杯中注入使用者的鲜血,就能使其爆发出极其惊人的力量,注入的鲜血越多则威力越大……]
————————————
陈景一动不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老人,看着那张本该无比熟悉却又格外陌生的脸,心跳逐渐开始加速。
虽然他还没机会去打量那件凭空出现在他怀里的“古遗物”,但凭手感来说……那似乎是一件杯状的金属器具,大概有手掌那么长,入手处极为冰凉甚至有些刺骨的冷。
就像是刚从急冻室拿出来的冰块。
皮肤与它接触的地方都能感到些许的刺痛。
“所以……现在是该翻脸了?”
陈景望着老人那双幽邃的眸子,第一反应就想按照光幕上的提示使用圣杯。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但看介绍说的意思是……一种攻击性的武器吧?
不过想了想。
陈景觉得还是算了。
且不说老头子会不会给他这个“施法时间”,就算他真的有充足的准备,一时间也下不去这个手。
当然了。
心软只是一部分原因。
主要原因还是怕死。
他可不想被老头子一怒之下拍成零碎,到时候粘地板上扣都扣不起来还得被清洁工吐槽。
“你吓我一跳!”
陈景有些紧张地回了一句,心里也在琢磨这老头子是什么时候跑进自己被窝来的。
而且……
他又是为了什么突然跑进来?
“我就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陈伯符忽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陈景。
“你别去考什么教育资格证了,明天爷爷带你干点正经工作!”
“行啊。”
陈景也不知道老头子说的正经工作是什么,但说到教育资格证……
好像在“自己”的日记上见过。
之前“自己”就是一直在备考幼儿园的教育资格证。
“行,说完了,我睡觉去。”
陈伯符话音一落便翻身下床,可还没等喜上眉梢的陈景起身送他,他就先一步停了下来回头问道。
“你怀里抱着的那东西哪来的?”
此时,陈景已经起身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他顺着陈伯符的目光低头一看,怀里抱着的圣杯确实是个金属器具,与自己最初通过触碰得来的分析一样。
圣杯的整体形状其实更似沙漏,不过上半部分要比下半部分更大一些,而且上半部分杯体内有一根垂直的尖刺,隐约透着一股血腥味。
杯体的金属表面有许多凸起的扭曲花纹,它们互相连接又彼此缠绕,勾勒出了数十個不明意义的图腾……或是某种文字?
按照光幕上的详述来看,这个圣杯似乎是残缺的,但通过观察,陈景倒是没看出它残缺的地方在哪儿。
黄王的残缺圣杯……
黄王是谁?
里世界的某个NPC吗?
“捡的。”
陈景硬着头皮回答道,也不知道老头子会不会信。
“哪儿捡的?”陈伯符问。
“下车的时候在路边看见的,觉得挺好看就捡回来了……”
陈景小心翼翼地编着谎话,见老人不吭声,便又问了一句。
“你表情怎么这么严肃……我是不是做什么错事了……”
“没做错事,只是……”
陈伯符叹了口气,将目光从圣杯上移开。
“这东西不吉利,明天扔了吧。”
“你认识?”陈景一怔,心说这可是主考官给的,往大了说就是神仙给的,怎么能一言不合就说不吉利让我扔了?
“不认识,但看得出来,是古遗物。”
听见陈伯符嘴里蹦出的“古遗物”三个字,陈景不由得愣了好一会……
等等。
难道主考官给的奖励跟这个里世界有直接的联系?
或是说……
这些东西本就是从里世界来的??
“什么是古遗物?”
陈景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不知道原来的“自己”是否问过这个问题。
不过转念一想,问了也没什么。
之前不就给老头子打预防针了么。
我健忘!
“这个伱就别再问了,以前我不会告诉你,现在我也不会告诉你……”陈伯符笑了一下,伸手想要拿走陈景怀中的圣杯,“爷爷帮你扔了吧。”
“这东西看起来挺贵的!”陈景急忙拒绝,死死抱着圣杯不肯撒手。
“你这小气的德性怎么跟你奶奶……算了。”
陈伯符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从房间走了出去,嘴里细声嘟囔了一句。
“你愿意留着就留着吧……反正你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老人说话的声音很轻,但陈景还是听见了。
我不知道怎么用?
这上面还带使用说明书呢!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陈景这才松了口气,但又猛地警惕起来,因为他发现这老头子不讲武德。
大晚上钻孙子被窝吓人好玩么?
我又不是老太太!
想起之前自己被老头子吓个半死,陈景又气又怕地踢开被子检查了一阵,确定没问题了才抱着圣杯准备睡觉。
但过了几秒钟。
他又跟梦游似的呲溜一下坐起来,神经的又一掀被子。
还是没有。
“这下可以安心睡觉了……”
陈景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他只感觉自己快被那老头吓出心理阴影了……
其实也别说他。
这种事搁谁身上谁害怕啊!
那老头子走路是真没声!
而且也没听见门响!
所以他是怎么进来的……
陈景想了十来分钟也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后脑子昏昏沉沉都开始发困了。
他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被子稍微往上盖了盖,遮住半张脸便准备睡觉。
可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又来了。
“乖孙?睡了吗?”
“我……”
陈景硬生生把那个操字咽了回去,望着那个穿墙而过浮现在床头的脑袋,吓得瞬间就精神起来了。
“我没吓着你吧?”陈伯符显得有些心虚。
“您说呢?”陈景忍不住反问,然后摸了摸裤子,还好是干的。
“哎呀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忘记提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