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古神毁掉的”
就在此时。
陈景抬眼扫视了一下那些如猩红肉山般蠕动的“城市建筑”，脑海中也尽是“他”的声音。
“之前老头子不是说过么，他感觉这里的变化来自于另外一个古老的源头，估计他也能看出来，这地方被污染成这个死样子，肯定不是羲干的”
“咋？”
惊诧，不解。
莫娜脖子上挂着一件铸铁质地的饰物，黑色的细锁链在她布满猩红文身的脖颈上绕了一圈，吊坠藏在灰扑扑的长袍胸前，随她跑动起来便会发出叮当叮当的声响。
“你确定？”
“爷爷”
“当初古神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哦”
说罢，莫娜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
陈伯符随手掐灭烟头，走到莫娜身前难得露出了一种慈祥的表情。
“古神毁掉了这座城市，杀死了那些一直压迫我们的人……莫娜很感激祂！”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下面喷涌上来……岩浆或是火焰之类的……”陈伯符轻声说道，枯瘦的手掌似乎能透过这块淤黑而坚硬的岩石感受到数千年前的高温，“当初的降神仪式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底下的面积空间最小，最多只有五十米左右的直径，而靠近洞口的这一部分直径则上了五百米。
在莫娜的带领下，众人就来到了这处城区的边缘。
洞口大致是圆形。
除了时不时能听见这座城市蠕动的怪异声响，剩下的就只有小女孩莫娜身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了。
“你叫什么名字？”陈伯符冷不丁地问道。
“莫娜”
女孩答道，似乎对众人没有太多的戒心，眼睛滴溜溜转着，好奇地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从哪儿下啊？”隗楠蹲在一旁，皱着眉说道，“这地方也没个梯子什么的……”
……
“刚才你让我们去祭坛，说那些怪物不敢追过去……”
想起老人之前看小女孩的眼神，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如果说这座衰败的地下城里还有居民，从数千年前一直谨小慎微地繁衍至今，那么陈景恐怕还不会如此惊讶，但问题是……族群繁衍与个体生存完全是两码事。
洞穴内部的石壁包括洞口周遭的地表，呈现出了一种淤黑的颜色，表面似乎覆盖着一层类似玻璃的物质，并没有像是异化的城市那样变成一片血肉。
一路上众人都没再看见任何生物。
直到陈伯符准备跳下去的时候，陈景轻轻拽住了他的手臂。
直接纵身一跃从洞口跳了下去。
莫娜叹了口气，垂下头看向被黑暗吞噬的洞穴。
站在洞口向下张望，众人只发现内部空间是一个漏斗的形状。
“卧槽，这小姑娘这么勇吗？”隗楠啧啧有声地说道，随后做了几下热身运动，翻身也随着莫娜跳了下去，嘴里还在嘟囔着吐槽，“这特么至少有上千米吧，那小丫头真不怕被摔死啊……”
边缘看起来参差不齐很不规则。
陈景有些不解。
“哎呀每个旧日生物的手段都不一样，就譬如你，如果让你来毁掉这座城市，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会留下你的痕迹，但这里没有……这座废墟给我的感觉与羲无关”
这些都能在老人眼里找到。
“也不是什么大事，下去再跟你说吧”
陈伯符笑了笑，拽着陈景便从洞口一跃而下。
“我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见这种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