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没尝过权利的滋味时,总觉得权利不过如此,不算什么;可当享受过权利带来的红利和前呼后拥后,就会从心底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望,会上瘾,比独品都上瘾,权利越大心中的瘾越大,真的会舍不得放下。
刘梦鸽的内心真的会放弃现有的一切嘛,犹未可知!
食色,性也。人对外在事物的追求,是没有尽头的,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贪婪。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很多人都想“货卖帝王家”的原因。
这世上的一切正应了那句古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史记》的第一百二十九章“货殖列传”)
……
看守所内,方轶和孟广达坐在椅子上,等着警察带人。不一会儿,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被带了过来,她的个头不高,头发被拢在头后随意扎了一个辫子,显得很撩乱,一脸的憔悴,眼神有些呆滞。她就是丘乃军的媳妇严玲敏。
“严玲敏,案发当日都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方轶看着有些精神恍惚的严玲敏。
严玲敏仿佛被从梦中唤醒一般,眼珠转动看向方轶,喃喃自语:“我没想害我闺女,我真没想害她……”她边说边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警察见状走了过来,见她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走到了一旁。
五六分钟后,严玲敏止住了哭声开始讲述案发经过。
丘乃军与被告人严玲敏结婚后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女孩,取名丘愉,两口子给孩子取了一个“愉”字,意思是想让孩子快乐的成长。后来丘乃军带着一帮人开始干包工队,为了赚钱一个月回不了一趟家。
家里全靠严玲敏一个人,严玲敏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家里条件不错,于是她与众多的家庭一样,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女儿的培养上。
女儿上小学二年级,严玲敏给她报了一堆的课外辅导班,从英语到奥数,凡是别人家孩子报的班,她也一样不差全给自己女儿报了一遍。为的就是不让女儿输在起跑线上。
课外班报的多,丘愉每天下学后就像赶场一般,马不停蹄,孩子累,大人也跟着累。慢慢的丘愉疲了,学不进去,平时在学校上课精力不集中,经常打瞌睡。
为此,老师找过严玲敏几次,严玲敏听老师说孩子的表现后,回家后就狠狠的训斥女儿丘愉,见女儿油盐不进,气急了就打。严玲敏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焦虑。
案发的前一天晚上,丘乃军不在家,严玲敏让女儿丘愉跟着视频学英语发音,但是连着纠正了女儿几次,丘愉仍然读不准英文单词,于是焦躁的严玲敏被激怒了,心里积攒的怒火一下爆发了出来。
一气之下,严玲敏抓起桌上的钢板尺,疯了一般一边叫骂女儿不争气,一边击打女儿的后背、臀部及大腿,丘愉被打的四处躲闪,哭喊着: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钢板尺被打飞了,严玲敏用巴掌继续打女儿的脸和臀部,造成了丘愉身体多部位皮下淤血。
打完了气消了,晚上待女儿睡着后,严玲敏掀开女儿的小被子,看到女儿被打肿了的屁股和后背,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