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人头领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王凡将手掌轻轻抽回。
一道血浪从胡人头领的喉部喷射而出，他缓缓地倒了下来，与他手下尸首躺在了一起。
这些人的死法与胡人头领一模一样，全都是喉部被切开，失血与窒息要了他们的性命。
“你说你们这又是何刮了出来。
只是这些游骑很穷，最富裕的头领身上也只有半片残缺的金叶子和几两碎银子，其他人身上铜钱铁钱什么都有，最穷的那人身上只有一块拳头大小黑不溜秋的“石头”。
其实是盐巴。
“穷得可怕。”
王凡心中叹息，原本想要大赚一笔，现在却是失望已极。
收拾心情，他看向了远方，喃喃自语：“这个方向，是高句丽吗？”
高句丽，也是北方一个实力强劲的大国，敢于与大隋刚正面的存在，是大隋未来灭亡的主因之一。
到达了高句丽，那么找到大隋城池便简单多了。
王凡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带上了胡骑的财富，挑选了一匹最为健硕的马儿，稳稳地坐了上去。
“驾！”
王凡一挥马鞭，马儿顿时撒开蹄子跑了起来，一会儿便没有了影子。
就在他走后半柱香功夫，此地来了另一伙胡骑，装饰衣着与地上躺着的胡骑一模一样，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乌拉乌拉”声响成了一片。
如果有精通突厥语的人在，便可以明白他们的话意。
“长生天在上，有人杀了伟大的战神毕玄大人……的小舅子啦！”
“该死，到底是谁亵渎了伟大的神灵，做出这等恶事！”
“立刻禀报大汗，快！”
原本精悍的胡骑此刻乱成了一团，就好像是溃兵一样，丝毫没有了草原狼骑的精锐勇悍。
这些事情王凡却是丝毫不清楚。
……
高句丽境内，辽水西岸。
数十万隋军仓仓皇皇地渡河，不时有人被挤下浮桥掉落河中，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不见了踪影。
如果不是众多将军尉官约束，只怕死的人更多，但是即便如此，等到渡河后清点人数，也少了数千人。
军心已乱，再无一战之力。
一支二十人的骑兵队伍趁着夜色不知不觉地离开了大军，朝着涿郡方向而去。
这只骑兵队伍连夜奔行，一走便是近百里，丝毫不体恤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