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眉飞色舞,看上去就在幸灾乐祸。
“阿竹不过是要在俩丫鬟面前立威而已,俩新买来的丫鬟,还能反了天,值得这样大张旗鼓的惩治?可怜这俩丫鬟遇人不淑,今天的事情不过是个开胃菜,阿竹若是再在厉王府出了什么叉子,这两人还不是要站出来给阿竹顶包?
就像先前的碧玉,不是阿竹授意,碧玉敢动手打人?最后,碧玉还不是要站出来帮着阿竹,不然,就是对主子不忠,即便是重新发卖,也没有那个主子敢收留,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
“小姐说的是,碧玉可真是太惨了,不知道进了衙门,还能不能囫囵着出来?”
碧玉的事,莺莺燕燕知道不少,觉得碧玉就是个惹事精,净给阿竹找麻烦。
现在看来,不是碧玉的错,一切都是阿竹惹下的,是碧玉在给阿竹顶包。
两人的后心处冒出一层冷汗。
月牙啐了一口,“那也是她的命,是她自作自受,何苦非要为虎作伥?”
“定是阿竹画饼充饥,许了碧玉什么好处,也或者拿捏着碧玉日后的出路。”
“小姐您是没见到,其实,莺莺燕燕长得可真好看,比阿竹都漂亮三分,若是时间久了,说不定能被王爷纳了妾室。”
“岂止是妾室,你也太小看莺莺燕燕这俩丫鬟了。”秦枫晚放下手上的调羹和汤碗,“莺莺燕燕生的一副好皮囊,一眼看去,亭亭玉立,若是心眼活泛,想必阿竹都不是莺莺燕燕的对手,若是两人被抬举,与阿竹到时候谁更得宠,那还说不准呢。”
“怎么可能?小姐,莺莺燕燕不过是俩丫鬟。”
秦枫晚轻叱一声,“我还是嫡女,秦国公府上大小姐,阿竹何时把我放在眼里过?男人宠才是硬道理!”
月牙瞪大了眼,“那不一样,阿竹好歹和王爷青梅竹马,再说了,我们家王爷的秉性,好像并不热衷于美色!”
“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你是没留心到,王爷每次见到美女,眼神都火辣辣的,之所以没有对女子动心,是因为本妃看得紧,没有给王爷这样的机会罢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就算厉王府里只有我一个女人,王爷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从今之后,我就不在王爷面前胡搅蛮缠,任凭他喜欢那个女子,只要不动摇我王妃的位子,我管她谁谁谁是王爷的掌中宝!”
两人絮絮叨叨,虽说压低了声音,站在门外的莺莺燕燕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心情荡漾,有点魂不守舍。
原本就压抑在心底对阿竹的不满,和对这个世界不公平的怨恨,一下子翻腾起来。
同是女子,她们凭什么就得做人家的手中钢刀,她们也想过优越的日子,穿金戴银,使奴唤婢。
这样的念头悄悄的冒出来,然后疯狂的生长。
她们突然发现,厉王妃并不是很讨厌,有些话,说到了她们的心底。
疑疑惑惑贪婪的吸了一口银耳莲子羹的香甜气味,这才回了潇湘院。
月牙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扒着门缝往外瞅了一眼,然后站直了,打开大门,回头“噗嗤”一笑,“小姐,两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