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说出真凶(1 / 1)
喜儿哆哆嗦嗦,吓得跪都跪不稳了。
脸上全是绝望,忙喊着:“奴才冤枉啊!”
萧明姝面沉如水,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怒道:“还不快如实交代,这东西那儿来的?”
许洛妍和丽嫔对视一样,明显松了一口气。
许洛妍的目光在喜儿和皇后身上流转,最后落在了婉棠的身上。
意味深长地说:“这就有意思了,喜公公在你最穷苦的时候都没有离开你,又怎么会害你呢?”
“难道说,这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还是说,你背后另有其人?”
许洛妍站了起来,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此刻已经透着得意。
故作思索之色,缓慢地说:“臣妾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喜儿公公,曾经也跟过皇后娘娘一段时间吧?”
萧明姝虽然气恼,却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无助模样。
倒是一旁的祺贵人,气愤地喊道:“贵妃娘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菩萨一般,怎会害人?你一张红唇白齿,就要冤枉人吗?”
“是不是冤枉的,审问了,不就知道了吗?”许洛妍好笑。
婉棠看着双方将矛盾计划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喜公公,你往日待臣妾也十分真诚,做事情向来仔细。”
“我已经让你将这些东西处理掉,为何还在?”婉棠说。
喜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急忙说:“回小主,不是奴才不肯丢,实在是没来得及。”
“哈哈哈。”许洛妍哈哈大笑,当即喊道:“大家都可听见了,婉棠亲口承认了。这些东西,她知道的。”
“兴师动众,自导自演,甚至毒害皇上的爱宠,就是为了争宠?”
“这种人,着实是可怕。”
许洛妍说得情绪激动。
丽嫔低垂着头,在旁边拉扯她的袖子,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看见,丽嫔那张早已经被冷汗覆盖的脸。
婉棠缓缓抬头,瞧着许洛妍全是痛心之色,声音越发的颤抖起来。
还未开口,便已经哽咽:“姐姐送给了臣妾,自然就是臣妾的东西。”
“可是姐姐,您为什么就这么恨臣妾,非要将臣妾置于死地不可呢?”
丽嫔声音一再压低:“娘娘,这是您送出去的东西啊!”
许洛妍好东西多的去了,况且这些东西全是丽嫔准备的,她只是吩咐下去,就连看都没有看过一眼,哪儿会记得这些?
此刻丽嫔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顿时语塞。手微微颤抖,不知是过于气愤还是害怕。悄然将手缩回到袖子中去。
转而看向楚云峥,极力辩解:“皇上,臣妾是好心去看她,怎知道她这样污蔑臣妾?”
楚云峥不愿听其争吵,眼睛微阖,此刻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目光落在许洛妍身上:“东西是你送的?”
许洛妍哪儿还敢嚣张,身体忽然就软了,跪在地上忙说:“成为不知道啊!”
“臣妾只是去看看她。”
“回禀皇上。”李德福弓着背回答:“已查证,药渣里的乌头,和盒子里面的,是同一种。”
所有妃嫔脸色苍白,这样大热的天,一个个竟觉得身心发冷。
性命攸关,喜儿哪儿还敢有半点托大,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皇上,皇后娘娘,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啊!”
“今日是贵妃娘娘送了些东西来,小桌子直接将东西给私藏了。这些东西也是奴才从小桌子宫中搜出来的。”
“贵妃送来的,全是些补药,奴才又哪儿晓得,里面竟然会有乌头。”
喜儿说着,又咚咚咚磕头。
“胡说八道,本宫和婉贵人情同姐妹,怎么会害她。”许洛妍说得理直气壮。
宫内一片死寂,众人神色各异,目光在许洛妍与喜儿之间游移。
许洛妍难掩眉目间的凌厉,她直视着皇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容置疑。
\"皇上,证据确凿,何必再迟疑?“她上前一步,袖中手指微微颤抖,却仍强撑着那份咄咄逼人的气势:”东西搜出来,真相大白,您还在等什么?\"
皇上端坐上方,眸光深邃难测。
目光在许洛妍脸上停留片刻,似在审视,又似在权衡。
\"研儿。\"皇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你与婉棠即是姐妹,这件事情,你就不便插手。”
许洛妍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她张了张嘴,却在对上皇上那深不可测的目光时,生生将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许洛妍这摆明就是心虚了。】
【女主就是女主,小桌子已经在钻狗洞了,这群人还在盯着喜儿审讯。】
【小桌子一跑,这罪名实打实地落在喜儿头上。婉棠也是难辞其咎。】
【铁定会被定性为自导自演,甚至还敢毒害皇帝宠物。】
婉棠心头一紧,没有半点犹豫,吩咐了小顺子一声。
小顺子急忙掉头,朝着角落处狗洞看去。
“想跑,站住!”
小顺子骤然传来一声厉喝。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小顺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如铁钳般扣住他的后颈,左腿横扫,\"砰\"的一声将人狠狠按在青石板上。
小顺子膝盖抵住他后背,立刻有人上前捆住小桌子的手脚。
许洛妍藏在袖中的手指掐进掌心。
皇上眯起眼睛,怒喝一声:“将那人,给朕压上来。”
小桌子被带上来时,丽嫔身体一颤,亏得有她人在旁边扶着。
“丽嫔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婉棠冷笑一声。
婉棠忙开口,让所有人都能注意到丽嫔。
里面抬起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片刻后便以镇定下来:“臣妾今日的衣服紧了些,怕是有些中暑了。”
婉棠见状,淡淡地说了一句:“姐姐也要保重身体,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这小太监熟识呢?”
“婉贵人,这种话,可说不得。”丽嫔语气陡然加重,拔高声音喊了出来。
这般反应,的确有些应激。
“狗奴才,你是谁?为何要跑?”楚云峥一声历呵。
小桌子跪趴在地上,抖如筛糠。眼神慌乱极了,忙说:“奴才是翠微宫的小桌子。”
喜儿满脸怒吼,后怕得很,冲着小桌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真凶,还敢跑?”
“东西就是从你屋子里面搜出来的,还不快老实交代!”
小桌子闭口不言,就是不说。
【不开口还不简单,乌头毒性这么强,真碰过,手上肯定有残留。】
【一张碘化钾淀粉试纸,就能查出来了。】
【古代哪儿有这些,就不能用点靠谱的吗?】
【银器加茶汤,不也能测出来?】
许洛妍硬着头皮说道:“什么桌子板凳的,全是你宫中的人。婉贵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为了想要诬陷本宫吗?”
许洛妍说着,转头朝着皇上撒娇:“皇上,您看她,就是记恨臣妾。”
楚云峥目光深沉如墨,目光落在婉棠身上,带着几分难以琢磨的审视。
婉棠苦涩一笑,上前拜了拜,声音恭敬:“想要往这药里面下毒,必定要触碰乌头。”
“谁下的毒,一试便知。”
婉棠拔下发间银簪,走到喜儿跟前,用银簪刮擦指缝和掌心。
再将银器放在茶汤之中,银器并未变色。
又走到小桌子跟前,依法照做。再将簪子放在茶水中时,簪子迅速变黑。
院首见状,忙说道:“婉贵人好聪慧,微臣竟没想到这个法子。银器仅仅只是触碰乌头不会变色,可和茶汤盐水,却能产生反应,使其变黑。”
“这样验证,这个公公,的确是触碰过乌头的人。”
有了院首证实,那就是铁证。
许洛妍的脸,白得可怕。
丽嫔还在颤颤巍巍地辩解:“求皇上为贵妃娘娘做主,这个奴才,根本就是想要冤枉娘娘啊!”
之前许洛妍已经承认,东西就是自己送的。
此刻,再想否定定是不行了。
丽嫔只得立刻补救,主打一个,喊冤,死不承认。
楚云峥眸底骤然翻涌起骇人的怒意,猛地抓起案前滚烫的茶盏,狠狠砸向前面。
\"砰!\"
青瓷碎裂,热茶四溅,几滴飞溅到丽嫔身上,烫得她指尖一颤,却不敢挪动半分。
\"皇上息怒!\"
众人齐刷刷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冰冷金砖,连呼吸都屏住了。
李德福白着脸疾步上前,尖声喝道:\"把这狗奴才往死里打!\"
两名侍卫立刻架起小桌子往旁边拖。
小桌子双腿发软,涕泪横流地挣扎:\"奴才冤枉!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刑凳早已备在院中,浸了盐水的牛皮鞭\"唰\"地抽下去,第一下就皮开肉绽。
小桌子撕心裂肺地惨叫着,嫔妃们攥帕子的手直发抖,有些后悔来了。
\"说!\"李德福揪住小桌子散乱的发髻,将人脑袋狠狠按在刑凳上:\"谁指使你下毒的?\"
鞭影如蛇,小桌子浑身是血,终于崩溃哭嚎:\"奴才招。\"
他突然瞥见许洛妍,话音戛然而止。许洛妍鎏金护甲微微一翘,指向了旁边。
“是……是丽嫔娘娘!”小桌子浑身一颤,怒吼一声,突然发狠咬向自己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