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世纪提问：我漂亮吗？（1 / 1）
这个笑容透过充满了雪花和扭曲的直播镜头，清晰地，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全网数十亿观众的眼前！
然后，整个世界，疯了！
直播间里，数十亿观众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他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呆呆傻傻地看着屏幕里那个笑得比花还要灿烂的男人，每个人的脸上都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而充满了惊恐与不可思议的空白表情！
“笑……笑了？”
“我他妈的没看错吧？爹他笑了？在这种时候他他妈的居然笑了？！”
“这笑容是什么意思！谁他妈的能给我翻译翻译！这笑容到底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我疯了！我真的疯了！我感觉我的大脑正在被我爹的笑容反复强-暴！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知识正在疯狂地涌入我的大脑！”
“他好像……他好像不是在害怕？他好像……在……在欣慰？”
“欣慰你妈啊！对面那个可是裂口女啊！是能把玄一道长都当场打成死狗的恐怖怪物啊！你他妈欣慰个屁啊！”
弹幕，在经历了短暂的死寂之后，以一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都要疯狂，都要歇斯底里的恐怖姿态，彻底地，完全地井喷了！
所有人的理智，在江小离这个充满了宠溺和欣慰的笑容面前，被碾得连渣都不剩！
他们看不懂！
他们真的看不懂！
这个男人的脑回路，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构成的！
……
废弃大楼，天台。
异常现象管理局，临时指挥部。
林曦那双一直如同冰山般冷漠的俏丽眸子里，此刻也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巨大震撼和茫然！
她死死地盯着无人机传回来的那张脸，那张因为信号干扰而略显模糊，却依旧能清晰辨认出那抹灿烂笑容的脸！
她那颗一直以来都坚如磐石，信奉绝对科学和逻辑的心，在这一刻，被江小离这个完全不讲道理的笑容，狠狠地，凿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疯子！
这个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彻彻底底的疯子！
……
而此刻！
那场恐怖风暴的绝对中心！
裂口女，停下了脚步。
她那双空洞，没有任何情感的冰冷眼睛里，那刚刚才被强行压下去的，名为“困惑”的情绪，再一次以一种比之前猛烈了十倍的姿态，疯狂地，不可抑制地翻涌了上来！
她不懂！
她真的不懂！
她的核心程序里，只有两种应对模式。
恐惧，或者，反抗！
所有见到她真面目的人，要么，就应该像之前的那些可怜虫一样，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在无尽的恐惧中被她杀死！
要么，就应该像那个不自量力的玄一道长一样，色厉内荏地发动攻击，然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被无情地碾碎！
这，才是正常的！
这，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秩序！
可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不害怕！
他不反抗！
他甚至，还在笑！
而且，那笑容里没有嘲讽，没有不屑，更没有临死前的疯狂！
那是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炽热的，纯粹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掉的……
爱意？！
轰隆！
又一声巨响！
又一道看不见的九天神雷，狠狠地劈在了裂口女那本就已经快要烧掉的逻辑系统之上！
爱？
这个冰冷的，陌生的，只存在于那些被她杀死的猎物们临死前脑海里才会浮现出的无聊词汇！
竟然，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
而且，还是对着她？！
裂口女那由纯粹怨念和规则构成的冰冷核心，在这一刻，像是被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烦躁，不解和一丝丝连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该死的“慌乱”情绪，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杀戮本能！
她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恐惧领域”，正在被对方那更加不讲道理，更加霸道的“爱意领域”，无情地，疯狂地入侵！
她那坚不可摧的恐怖气场，在对方那灿烂的笑容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不稳迹象！
不！
不能这样！
我，是恐怖的化身！
是行走的灾祸！
我，才是这个舞台上唯一的主宰！
裂口女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该死的，扰乱了她所有程序的垃圾情绪从脑海里甩出去！
她不再犹豫！
要遵循自己最原始的本能！
要用那个最经典的，最无解的，最恐怖的仪式，来重新夺回这场游戏的主导权！
缓缓地，她抬起了自己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冰冷的，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手。
用一种，极具仪式感的，缓慢到让所有人都为之窒息的动作。
伸向了，她脸上那个，纯白色的，巨大无比的，遮住了她所有秘密的口罩。
来了！
要来了！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直播间里，那数十亿的观众，全都下意识地停止了呼吸！
他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心脏狂跳，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所有人都知道！
最关键的！
最恐怖的！
决定生死的那个终极时刻！
来了！
裂口女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口罩的一角。
然后，缓缓地，向下拉去。
一寸。
又一寸。
那张隐藏在口罩之下的，足以让所有神佛都为之颤抖的地狱般绝世容颜，即将展现在全世界的面前！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到了无限！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
口罩，被彻底地，完全地摘了下来！
当那张脸完整地，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阴间礼堂那惨白诡异的烛光之下的瞬间！
轰——！
整个世界，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声的，却又足以摧毁一切的精神核弹！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那是一道从嘴角一直撕裂到耳根的，狰狞，恐怖，如同深渊般的巨大伤口！
伤口向外翻卷着，露出里面暗红色，如同沟壑般的肌肉组织！
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在那肌肉组织的深处，几颗森森白牙正若隐若现！
那道伤口，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血色的，来自地狱的嘲讽微笑！
它在这片由红白囍字和白色蜡烛构成的，诡异的阴间礼堂的映衬之下！
显得，愈发惊心动魄！
愈发，令人作呕！
愈发，充满了颠覆性的，地狱般的美感！
直播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正在观看这场直播的数十亿观众，他们的大脑，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彻底地，完全地，不可逆转地当机了！
他们只是呆呆地，傻傻地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
甚至，连尖叫，都忘了！
他们的灵魂，仿佛都被那道深渊般的伤口，彻底地吸了进去！
裂口女很满意。
她很满意所有人的反应。
这，才是正常的。
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最美味的表情。
她缓缓地，张开了她那张，恐怖的，巨大的嘴。
用一种沙哑，干涩，仿佛两块生锈金属在互相摩擦般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一字一顿地，问出了那个曾经决定了无数人命运的终极问题。
“我……”
“漂……”
“亮……”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