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月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着她笑。
“我跑?柳大小姐这院子已经被团团围住了?往哪里跑?”巧月满不在乎地说着。
这下更加惹怒了柳若霜,她抓着巧月的手。
“那你想怎么样?”
“不如你带着我去见载仪?”巧月轻轻说道。
“呵,你当我傻啊,原本就是你下毒而已,若是叫载仪知道,我和你有关系,那我岂不是自证我也参与了谋害王语如这一说了?”柳若霜说着。
巧月咯咯咯的笑了“那么你就措施了自首的机会了。”
柳若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刚想开口问。
突然门被猛地撞开。
柳若霜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是载仪!
她顿时慌张失措四处逃窜,躲到了里屋内。
载仪自是早就看见她了,不过她目前没时间理她。
而此时的巧月依旧风轻云淡,她此时缓缓站起身,看向载仪“大哥,你来了,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
若是看不见载仪身后的兵马,恐怕巧月这话真像是妹妹对哥哥的嗔怪想念。
载仪冷漠地看着她,内心恨不得将这个伤害了王语如的凶手碎尸万段。
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立马冲出一群壮汉,将巧月绑了起来。
巧月从始至终都面不改色,载仪也冷漠至极。
在临走时,载仪对着帘子后面的柳若霜轻轻说着。
“巧月的罪名一旦成立,你就是帮凶,一样会进牢狱,所以,若是你要是有解药的信息,我可以免你死罪。”
载仪的话语不是威胁,而是告知。
他虽失去了大半军队,可他却绝非是等闲。
柳若霜此时已经吓得一直颤抖双腿,说不出来话语。
跟在身后的程蝶馨狠狠的仗着载仪,在背后瞪了柳若霜一眼。
柳若霜听着这话,双腿吓得顿时瘫软,她不知此时该如何是好。
看着载仪离去,柳若霜彻底瘫软在地。
此时柳石辉和柳母也跟着跑了过来。
看着屋内的残局,柳母吓了一跳,忙问着“这是怎么了?”
柳若霜此时已然吓傻了,她木讷的看向母亲。
而站在一旁,老谋深算的柳石辉瞧出了端倪,他走上前去,一把将柳若霜抓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惹怒了载仪?”柳石辉问道。
柳若霜惊恐的眨着眼睛,拼命的摇头。
“我听我的人说了,他家的五姨太无缘无故地生病了······这事,该不会和你有关吧?”
柳石辉不愧是柳石辉,他通过女儿的反应也判断出个大概来了。
他冷哼一声,摔碎了一旁的瓷器,愤怒之极。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不成?你惹谁不好?你敢惹怒载仪?你想怎么样?”柳石辉大喊着。
柳若霜惊恐地爬到父亲的脚下,痛苦地呜咽着“父亲,我错了,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啊,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能死啊。”
柳母见状也明白了什么,于是连忙也跪下。
“老爷,霜儿知错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柳石辉见着母女俩只是冷笑一声“若是寻常人家就算了,但你的好女儿惹的是载仪,她不去蹲大牢,除非······除非载仪死了。”
听见这话,母女二人都瘫坐在地上。
柳若霜的手此时不小心碰到腰间的金饰,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将父母吓了一跳。
接着她就突然跑了出去,不管身后的柳母和柳石辉怎样叫喊。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你瞧瞧霜儿,她现在痛苦成什么样子了啊?”柳母哭泣着。
柳石辉摇摇头“我等会去找大理院的机要,你帮我多备几分礼,现在只能这样了,这个傻孩子,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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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后,巧月就这样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柱子上。
载仪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翘起腿来,睥睨地看着她。
“解药。”载仪冷冷的说着。
巧月看了他一眼“想要解药吗?可我偏不,我就是要她死,哈哈哈哈。”
面对这样的挑衅,载仪的手死死攥紧,骨子里的教养不允许他打女人,于是他摆摆手示意自己的手下给她些厉害。
可程蝶馨却拦住了。
她拦住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要亲自动手教训这个坑害自己最好朋友的女人。
她卯足了劲儿,上去抓起她的头发,就是两巴掌。
程蝶馨不愧是从小练武长大,两下,顿时让巧月的脸蛋通红。
巧月吭哧一声,嘴里还吐出一口鲜血来。
可她真能忍,始终一句话也没说。
程蝶馨越是想到王语如今日的惨淡模样,越是心疼,越是下死手地打着她。
巧月的浑身每一块不痛的地方,她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我死了,王语如也就死了!”她大喊一声。
这一声成功威慑住众人。
“你知道吗?王语如中的是情蛊子毒,子母互为一体,若是母毒的宿主死了,子毒宿主也活不了。”巧月大喊着。
程蝶馨彻底懵住了“和你有啥关系,你又不是·····”
说到后面,程蝶馨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收起了话,看向巧月。
巧月只是轻轻一笑。
“没错,我服用了母毒,若是我死,她也会死!”巧月一脸阴沉带着坏笑的说道。
这下成功让程蝶馨收住了要打她的手,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巧月。
她抓着巧月的脖颈,狠狠地说着“你个······你个贱人,你·····”
“蝶馨,放手。”载仪却出声冷漠地打断了她。
程蝶馨此时气坏了,却也不得不松手。